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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楼  发表于: 2022-03-15 00:24

40歲撞大運(全卷完結)-13

  正文第060 章意外之获

立运来接方明时,耿艳梅她们三个都变回了淑女,殷勤地把他送上车。方明
回到公司院内,让立运回厂子以后,他没上楼先拔通了贝贝的手机。听到了接通
音,可响了好一会才接起,声音很低很快:“是二哥吗?啊呀!我太高兴了,你
好久没和我们通话了,想死我了!可现在真不是时候,我们现在正有个活动,我
这是看你的号码跑到外面接的,不能和你多说,你以后最好上午九点前联系我们。
唉呀,没时间了,亲你一个,再替航航亲你一个,真得想死我们啦,真想见你,
挂了,再亲一个。”就这样嘟嘟嘟说了一气,方明只嗯了一声就被挂断,他摇摇
头苦笑一下上了楼。

雅静等回他,想和他亲热地聊聊这一天的事,可他憋了一天的欲火急需发泄,
那顾得上多说,等到他体力消耗的七七八八时,雅静已瘫软的连话也不想说了。
方明尽管没尽兴,可耗累了一天挺疲乏,等雅静恢复过来,他已呼呼啦啦起来。

已早上七点,方明按惯例在雅静身上活动了快有二十分钟,从始到终都是标
准的俯卧撑,中间只缓过两次,密密的汗珠布满他全身每一块发达的肌肉,这种
锻炼方法太美妙了,种种好处只有身临其境才能体会,特别有那人类最独特最悦
耳的吟唱相伴,没有一丝烦意。活动到点了,他伏身休息片刻,刚想从雅静身上
爬起,但被她双臂箍紧了腰,他也乐于这样,迟起就迟起一会。看着雅静仍闭眼
娇喘的俏样,他奇怪如今他哪来的怎么大精力,除了雅静不方便的日子,几乎是
早晚必修之课。女人有此精力是天赐之福,而她又正处狼虎之年,日日索需还算
自然,可很少听说像他这年龄的男人还能有此能力。他心中窃喜,这就是祸福所
倚吧,一次祸事迫使他进行高强度、全方位的大量运动,他的身体脱胎换骨,现
在的体力比十八、九岁时还强,而那方面的感觉却比过去迟钝很多,造就了他现
在强人一个。

方明沾沾自喜之时,雅静睁开星眸开口说道:“你太强了,我一个人应付不
了了。”

“说漏嘴了吧?原来你是在应付我。”

雅静瞪眼嗔怪:“讨厌!尽挑刺!人家是哪意思吗?现在我连晓敏的话也不
听,整晚和你在一块,你还冤枉人!”

“嘿嘿,是你说错了话,能怪我?”

雅静笑了:“你常有理不讲理!唉,讨厌的非典,啥时会没呢?晓敏该多想
你啊!”

“快了,现在各省的报告不是都开始下降吗?你是不是盼非典一过,等晓敏
一来,你俩合伙应付我?我看你这是想偷懒,是不是?”

雅静咯咯娇笑道:“就是想偷懒,就是不想要你!”

“好!这是你说的,我现在就走。”方明张罗着起身。

“不行!再等一会。”雅静撒娇道。

方明见她又使出可爱的杀手锏,爱怜地又吻上了她。可最终得起来,雅静搀
扶他到浴室,用莲蓬头细心地为他洗着,边洗边问:“你每天不和我在一块吃饭,
是不是因为老闵?”

方明找着借口:“你忙嘛,我在你还得多弄几个菜,她们现在闲着没事,那
如去麻烦她们。”

“多弄点菜有啥?再说早晨也不用多弄,我想和你多呆嘛。”

“好吧,今早晨在这吃。”

雅静喜欢地说:“那就快一点洗,你现在出去锻炼,回来我把饭给你端过来。”

“别啦,我还过去吃。”

“那你八点上来,那时老闵吃完下去了。”

“好吧。”方明心道,自己虽没说她也猜到了。

方明八点准时回来了,雅静和他一块进了卫生间,他洗手时,她用自己的毛
巾温柔地给他擦着汗渍,摆洗干净又给他擦了一遍,然后把方明伸出的双手擦干
净,真是呵护倍至。到了餐厅,雅静把热腾腾的米粥和雪白的馒头给他端上来,
几样可口小菜推到他的面前,她自己吃了很少一点,就坐在那深情地看着他吃。
方明享受完她的柔情蜜意,一直等她收拾完,心想反正吃过饭了,今天索性迟去
一会美容厅,到雅静办公室再坐坐,让她们三个也等急一次,到时好看她们发飙
耍娇,况且好戏都是在下午开演。

雅静跟着方明,看他轻点拐杖步下楼梯,她高兴地说:“下的多轻松,拐棍
很快就没用了。”

“你有空给我看看有没有单拐,就像文明棍那样,最好还是这种合金的。”

“行,我上午抽时间就去买。”雅静爽快地答应着。

“算了,你忙你地吧,还是我这个闲人去买吧。”

“不行!就人家去买。”

“好好,你买就你买。”方明看着亦娇亦嗔的雅静高兴地说,这时已步下了
楼梯。

方明在雅静办公室坐下不久,娄清经理就进来了,他向二位问过好,就开始
和雅静商讨这天的工作安排,方明饶有兴趣地听着。忽然他的手机响了,他看是
个市里不熟的固定电话号码,他接起来,对方说:“你好!是方明吗?”

“是,你谁啊?”

“我是市委老周,你现在在哪?”

方明忙呵呵笑道:“是秘书长啊!你看,我竟没听出来,我现在就在市里,
有事请吩咐吧。”

“你不是前几天想见王书记吗?王书记说上午见你,你九点来吧。”方明连
忙说好。

方明给耿艳梅她们打了个电话,告诉他要到市委有事。

上午九点他准时到了王书记办公室,王书记笑呵呵把他让到椅子上说:“小
方,恭喜你了!一是恭喜你的腿恢复的挺好,二是我看过他们报上的数据,你们
公司的产品销售很好嘛!这还是受非典影响,我想信非典过后会更好。”

方明赶忙道谢:“这还不是亏了王书记大力支持?我想见王书记就是为了向
您当面道谢!”

王书记笑道:“你搞好了比啥都强,我再见了承祖也能夸夸口。唉,真没想
到老苟死的那么突然,我劝过他多次,让他下狠心减减肥,可他光答应不行动,
结果好不容易弄个副书记也白弄了。人们说是他运气不佳,我看还是他个人因素
造成的,干啥也不节制,哪能行?呵呵,论说运气,我这才叫不佳,不是这个非
典我现在已经回到省里。今天叫你来见面是次要,主要是有件事跟你们公司有关。”

方明一听与他的公司有关,挺诧异地看着王书记,王书记没等他开口又笑道
:“别担心,是件好事。你们租得那个厂子,早就列入改造计划,因为工人们阻
拦撂下了,迎街挺大的一片地方,周围都改造完了,剩下那儿太不雅观。他们搞
了个新方案,我看后觉得挺适合你,承祖多次让我关照你,趁我没走,帮你把这
事办好,一会他们过来你听听看怎么样。”

方明虽暂时弄不清对他是啥好事,可王书记说是好事那肯定是好事,忙谢道
:“我上次的事还没想好怎谢王书记,可您现在又给我谋到好事,真不知该怎感
谢王书记?”

“上次那是点啥事?于市于你都有好处,我何乐而不为?那不用谢,这次给
你弄成你可得真该好好谢谢我。”说完他看看方明,哈哈一笑又道:“和你开玩
笑,我现在还用不上你怎谢,等你发展起以后,也等我退下来没权之后,你有心
再谢吧。”

方明赶紧表示:“王书记对我的恩情我永远不会忘记,王书记有啥就吩咐吧。”

“好,有你这话就行,我让他们过来吧。”王书记说完在桌上按键让秘书把
他们请进来。

一会进来几个人,王书记介绍有主管经贸的副书记和副市长,有经贸局局长,
体改委主任等,前三个方明公司开业时见过。

一番寒暄之后,王书记让经贸局局长介绍情况。

他介绍方明现在租占的厂子,去年曾试着进行改造,因职工嫌补偿低闹腾起
来流产了。当时的方案是一次性出售,已通过初步估价,能售价二千万元,除了
清理三百多万过去拖欠的社会保险费以外,剩余的全部用于职工补偿,共有四百
八十多名在职职工,按工龄长短分配,人均补偿三万多元。职工反对一是补偿低,
要求至少要人均达到六万元;二是他们以后的养老保险谁给缴?老了谁养活?这
些意见与方案相差太大,没办法解决,只好流产。

后又弄了一个方案:如果有条件接收全部在职职工,保证他们每月领到市里
的最低工资标准,并给他们上缴社会保险费,就将厂子以三百万元价格进行转让,
限期完成街面房屋开发改造。但谋这厂子的人都是为了商业开发,没能力也没条
件接收这些职工,再说这算过帐比一次性二千万元高多了,以后麻烦事也多,一
直没人敢揽。

他又介绍:前些天有个外地客户提出他有条件也愿意接收职工,但不愿掏那
三百万元。后有的领导建议,反正这三百万元主要是用来补缴社会保险费,他们
把职工接受了,就省下下岗生活费和以后的失业金,算下来也差不多,让劳动局
内部处理一下帐目,相顶一下算了。因此这个方案中少了三百万元后,那人同意。
可后来了解到方明租用了车间,所以才找他来商量,如果方明有意,先让他接收,
如不愿意,可以给他一部分损失费。

方明心中嘀咕,这听上去挺有诱惑,他暗暗盘算了一下,现在自己还差一点
点才够千万,如果他真得要了这个厂子,不是一下子跨到超千万富翁的行列?激
动归激动,有些不明白的地方还得问,这可不是弄着玩,别美梦不成把原来的也
赔进去。于是问道:“厂子不是还欠着很多银行贷款?”

那个副市长微微一笑道:“这你不用担心,我们已处理好了,只要你愿意,
和职工谈妥后,再和职工代表签个协议,我们就把厂子转让给你,除街面按规划
开发外,还有一个条件是必须有足够的条件长久安排职工。”

方明还有个问题:“职工的最低工资标准是多少?每年得支付多少?”

体改委主任回答他:“今年的最低标准是三百二十元,加社会保险费就得四
百五十元。以后可能还要高些,不过每年还有十来个退休的,他们退休就归社保
局管了,省下他们的用来补增资部分,大致上差不多。每年大概支出不到二百万
元,听说你已用了七八十个工人,那你更有利。”

方明盘算即使剩余四百人白养活,用公司两个月的纯收入也差不了许多,再
说公司肯定还要发展,还需要人,按说这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可他仍有顾虑
地说道:“听着挺好,可开发涉及大笔资金,容我回去商量考虑一下。”

那个副书记说话了:“确该考虑好,不说开发需要大笔资金,仅每年支付四
五百号人的工资就是个问题。”

经贸局局长也补充道:“就是,平均最少也得支付十五年,所有工人才能达
到退休年龄,也就是累计要支付近四千万元。”

这话说的他心里又打起鼓来,王书记看他们介绍完,就请他们出去了。剩下
他俩,王书记笑呵呵说道:“别听他们后面的胡扯,他们的猫腻我能不清楚?他
们是知道你租占了那个厂子,不敢惹我才先让给你,你等着吧,很快就有人找你。
我问过他们,那个外地人有啥条件接收全部职工?他们说是那人要在厂区建个食
品加工厂,这不是胡来吗?咱市已大大小小多少家食品厂了?据我猜测,这是那
个外地人瞒天过海之计,先把厂子弄到手,开发完把钱弄到手,花几个小钱在厂
院里办个食品加工小作坊,全部开发完,寻机就可能卷钱走人,他一跑再去哪找
他?又把包袱甩给市里,这伙家伙们,做事也过于不留后路,可我也不想点破。
他们详细算过,这片地方按第一个方案开发完还能赚个一二千万,如果按第二个
方案你想会是多少?最少不弄个三四千万?”

方明佩服王书记看事透彻,笑道:“听王书记这么一说我明白了,可我接过
后开发得一大笔钱啊,我现在哪有这么大的实力?”

“小方呀,你还是没完全弄清个中情由。外地人是来骗钱,你不一样,你的
产品销售多火,你们的发展前景也非常好,应该抓住机遇扩大规模。当时自己没
能力,可以贷款开发啊!不愿贷款找合作伙伴也行,开发完全让他们搞还行,你
从中取利就行。拿上利润扩大了你的公司规模,消化安置个二三百人还会有问题?
剩下一二百老弱病残没几年退的差不多了,有啥担心的,你这不是正好一个借鸡
下蛋好机会?”

方明一下子茅塞顿开,打定了主意,欣喜地说道:“就是啊!我还是年轻不
开窍,王书记一点拔我这次才真明白了,真不知怎感谢才好?”

王书记笑道:“不是年龄的问题,是经验不足嘛,至于感谢就不要再提了,
还是咱们开始说的话。你回去考虑好,过两天找他们办吧。”

方明高兴地从王书记办公室告辞出来,可一下市委楼,就被经贸局局长截住,
他说有事相商,为了方明方便,就到他的车上说。方明这下对王书记佩服的五体
投地,多年从政水平果然不一般,真的明察秋毫料事如神,马上就有人找来。

他们上了车,局长就开口说道:“老方,你也听明白了,我们在办公室不好
明说,你接收后肯定困难大,我们考虑你和书记的关系,怎么也得照顾你,你如
果退出,补贴你的损失一百万,你仅占了两个月,平白拣个大便宜,怎么样?”

方明一听,好家伙,真是个大便宜,的确令人心动,可他现在的心思还在乎
这一百万?他装出考虑的样子然后说道:“太感谢局长的好意了,可王书记最后
和我说,我们销售的产品前景非常好,应借机扩大公司规模,让给咱市多做点贡
献。我考虑挺有道理,不如我先回公司商量一下,完了再给局长回话,局长的好
意我是记下了。”

经贸局局长一听他说了王书记的意见,只好讪讪说道:“那好吧,你回去再
好好考虑考虑,我这都是为你着想,不费吹灰之力得手一百万可不是件容易事。”

方明又一次感谢他后,等他下了车,方明得意地暗想,区区一百万,对于别
人可能轻松得到势比登天,对于现在他,仅公司的纯利那个月不近一百万。他又
想,这次又遇到个从天而降的好机遇,当时不用掏一分一厘便得一个厂子,真得
是好运来了挡也挡不住。他兴奋地急切回去见雅静,再向晓敏通报这件大喜事。

拔通雅静手机,她说不在公司,等一会才能回。方明改变主意,他要到厂子
再好好看看,并和周厂长谈谈。

在厂长办公室,周宁厂长见了他就笑着说:“老方,你可是神龙见首不见尾
啊,每天见你的车却不见你的人,天天忙啥大事?”

“哈哈,我能忙啥?我是每天享清福,说了你也不信。”方明打完哈哈,坐
下后就问:“老周,这个厂子你听说了什么吗?”

周厂长有点奇怪道:“没有呀?啥事?”

方明心中感叹,这么大的事厂长竟然不知道,难怪他说自己是个傀儡厂长。
他心里嘀咕了一下,该不该和他讲呢?讲吧,反正两三天之内要和工人摊牌,他
说:“听说有人要接收这个厂子,连工人一块要接收。”

周厂长急忙问道:“真的吗?那太好了,是啥人接收,准备干啥?”

“听说建什么食品加工厂,我看是以街面开发为主,是个外地人。”

周厂长一听就凉了半截,生气道:“食品加工厂?加工啥食品?我们这四五
百号职工百分之八十是大老爷们,能加工个啥食品?又是外地人,不会是来骗人
的吧?难怪他们说前几天市里几个领导领了几个人来看,人家没找我,我也懒得
理他们,我还以为是参观你们的加工车间,原来是这事。他妈的!不行!摸不清
底细的人坚决不行!”

方明看他又激动起来,便笑道:“咱们不管他是谁了,假如我要这个厂子你
看行不行?我的底你总该摸清了吧?”

周厂长听他一说,盯着他看是真是假,最后还是难以确定问道:“真的假的?
你能弄到手?”

方明还是那张笑脸:“我真的准备要,我一要还能轮上别人?他们统统靠边
站吧。给我定的条件也是接收全部职工。”

周厂长喜出望外,高兴地说:“你要就太好了,工人们早就盼着这一天,希
望越快越好。”

方明见周厂长高兴他接受这个厂子,也高兴地说:“过两天就和市里定,然
后再和职工协商,他们给我的条件是保证所有在职职工每月都能拿到最低工资,
并给他们上缴社会保险,总共是四百八十多个在职职工,除了已经用了八十人,
剩下的每月也得近二十万工资支出。”

周厂长问道:“什么最低工资?工人们不上班吗?”

方明笑道:“现在我能安排那么多人上班吗?”

他听了有些沮丧,说道:“我还以为一下都能上呢,喜欢了半下。不过你现
在确实安排不了那么多,但你要这样恐怕会有麻烦,就怕职工们会反对。”

方明有些奇怪,职工们坐在家就能领到最低工资,他们为啥还要反对?

正文第061 章野心勃勃

方明问:“他们不用上班还能领到最低工资,有啥好反对的?”

周厂长解释说:“是这样,你看你招进的那些人,这两个月的工资最少也是
千大几的,我看了都羡慕,甭说别人了。这些天因为想进来上班的人,找我的已
不知有多少,你这下接收过来,肯定人们要求上班,光给最低工资有的人肯定不
干,都想多挣点。”

方明想这不应是个大问题,有市委市政府出面肯定能解决,他现在最关心的
是咋开发,能开发到啥程度,有多大的利,能不能承受的起?详细了解后才能心
中有底。于是说道:“这个先别考虑,我先把厂子的具体情况弄清再说,不然我
心中没底,说啥也是白说。你能不能详细告诉我人员情况,还有厂区的具体面积。”

周厂长笑道:“这都是现成的,我给你取,一看就明白。”

他站起身从桌后书柜中取出一筒长纸卷和一个本子,打开长纸卷,方明看是
厂区分布图。不用周厂长介绍就看得很明白,挺规则的矩型厂院,迎街的部分是
一头短边,共长257 米,厂门也开在这个地方,厂区长的一边是463 米。

他俩看着图大致盘算起来:迎街这部分除去大门占用,能盖八十间房,每间
房按3.5 米的20米算,每间是70平米,仅一层的全部平米面积是5600平米,如果
盖六层楼,全部平米面积是3.36万平米,因为不用掏地皮钱,楼的造价均按每平
米1500元就差不多出来了,盖起这栋楼就得5 千多万,均售价每平米2000元,整
栋楼的毛利是1680万元,减去680 万元的零头算各项费用,差不多就能获利1000
多万元。

方明和周厂长算完舒了一口气说道:“这还差不多,有这一千万咱们就能够
扩大规模,规模一扩大,自然能多安置人员上班。”

周厂长笑道:“这是块宝地吧?你这是准备在院里搞加工,人家别人都是全
部按商住开发搞,院内至少还能盖四栋住宅楼。总共五栋楼,按刚才算的获利五
千万元,减去他们花的二千万,不过后面住宅楼的利润没有这栋高,再给他减个
一千万,至少也能弄个二千万,你说他们还不争着抢着?不是工人拦阻,现在人
家钱都赚到手了。”

方明心中也想,这和王书记说得差不多,难怪他们不肯多出钱,职工提出每
人补偿六万元,正好多出一倍的价钱,也正好把这二千万的利润都贴了进去,不
赚钱的买卖谁肯干?在加上不菲的好处费,一个有赔没赚。即使按第二个方案,
不能很好地安置职工,同样好不到哪去。除非真像王书记说的那样,外地人赚足
钱一走了之,某些领导得够好处,还管他工人日后死活。

想到这方明说道:“咱们再看看职工状况,好考虑如何安置。”

周厂长打开那个本子,是职工情况,里面分类很清楚。在职职工总共482 人,
差五年达退休年龄有76人,确实是平均每年有十来人要退休。四十岁以下的是293
名,减去他们用的八十个剩213 了,如果用人也只能考虑这些人。

方明看后说:“不太好安置啊!销售蓄电池和安装太阳能热水器的人员差不
多了,再加也加不了几个。只能盼望太阳能发电窗的销售局面更好些,那样不仅
组装车间扩大规模能多增人,连安装人员也能多增。更关键的是发电砖的销售也
得上去,安装这东西不是泥瓦匠的活,咱们现在没条件培养安装工,销售上去了
就能组建自己的安装队,这能安排不少人。”

周厂长笑道:“也不用太担心,现在人们还不太认识,等市政府那几套楼一
完工,人们看到实实在在的好处,那宣传作用就大了,何愁销量上不去?”

方明也笑道:“就是,咱们开发和扩大规模也得一段时间,走到哪步说哪步
吧。我先回公司,他们还不知道,现在情况基本清楚了,回去跟他们再商量商量。”

回公司的路上,方明想到刚才周厂长说的宣传作用,他受到启发,为啥硬要
等别人使用后宣传呢?趁这次开发好好利用一下那些产品。他忽想到温泉开发区
那些环保、节能的设计,那里不仅供电自足,而且废物利用的也非常好,普通废
水和人们排泄后的废物分设管道,废水净化后供浇地洗物等利用,排泄物则送进
沼气池发酵生完沼气后再做优质肥料,一点都不浪费。尤其设计员给他讲的人居
环境的人性化设计,他的印象特别深刻,如果把这处地方按设计员讲的那样进行
开发,不是变成了龙城市独一无二的胜景吗?干脆搞大些,六层楼宇翻它个三倍,
盖成十八层,宁肯先少赚一点,人们住着舒适后,他们销售的产品自然能得到宣
传和推广,公司的规模也随之能上去,一切问题不就好解决?他越想越兴奋,可
一盘算钱傻了眼,得上亿的资金,到哪能弄到这么多?他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大
跳,管他呢,车到山前必有路,先这样想着。

上了公司,雅静已回来,没等他兴奋地讲这件事,雅静先笑盈盈对他说:
“幸不辱命,转了好几家才买到。”说完把一根精致的手杖从她身后变出。

“你原来上午真去买了啊,哪为啥在电话中不说,还想给我个惊喜?”他边
说边接过手杖准备试试。

雅静扶着他说道:“不是,我当时是担心买不到,怕你失望。”

方明在她扶助下走了几步,感觉挺稳,让她放开手自己试着走,照样挺稳,
高兴地嚷道:“行啊!太好了!今天真是双喜临门,有了这根文明杖,从今天起
我就基本上算脱离残疾人的行列。今天几号?记住这个日子,六月六日?难怪今
天喜上加喜,日子就好嘛!”

雅静喜欢地看着他兴奋地在屋内踱着步,不解他喜上加喜是啥意思,忙问道
:“这是一喜,还有啥喜事?”

方明这才想起那一喜,坐下把上午的事从头至尾都讲了,雅静自然是异常高
兴,听完问道:“晓敏知道不知道?”

“没来的及告诉她,这就给她打电话。”他好像又想起啥,顿了顿热切地望
着雅静说:“我看还是回去一趟当面细讲吧,这几天不是北京连续没有新增病人
了吗?我看回去也不用担心了,不如咱们这就走,明天再返回,后天跟市里定这
事。”

“怎么,我也去?”

方明一本正经地回答:“那当然,就一天也耽误不了啥事,这么大的事你总
经理不跟着去能行?”

“现在都过中午了,连饭还没吃哪。”

“快,你安排安排,咱们出去吃,吃完就走。”

他们在附近的饭店简单吃了点就上路了,开始方明还兴致勃勃把自己的如意
盘算讲给雅静听,和她讨论着,后来有点困了,雅静让他枕在自己腿上睡一会。
他这一觉睡得挺香,醒来时哈喇子印湿了雅静一小片裙子,他坐起看着那印湿的
地方,不好意思地抹抹嘴,想要说话,雅静抢先笑道:“没事,一会就干了。你
睡得真香,看得我也瞌睡了。”

方明慌忙靠边坐坐,拍着自己大腿说道:“来,你也躺会,这才走了一多半。”

雅静对他温柔一笑,顺从地枕着他的腿脸朝向他躺下,把他一只手搂在怀中,
含情脉脉地看着他。方明让她闭眼睡吧,他和立运闲聊起来。

现在立运已正式要过来,工资定的是三千元,从公司支出,县里给的一千方
明也给了他,这样他的收入比原来多了近一倍。方明对他很信任,一方面是在钱
上,他有时给方明买东西剩余钱后,方明看数目不大就让他保管,等于方明除梅
梅之外另一个小总管,在其他方面也基本不避讳他,立运受到如此厚待和信任,
自然是忠心耿耿。

下午五点多钟,他们进了北京家中,晓敏提早回来,方明岳父母也早早接回
倩倩迎候他们。一进门就欢呼起来,晓敏亲热地抱住了雅静,方明是急切地拉住
长大不少的倩倩,边问她话边快步走向沙发,坐到沙发上抱起女儿就亲,倩倩嫩
声嫩气、京腔京调地喊着“真爸爸”,搞得方明莫名其妙,问她为啥叫“真爸爸”,
她答不出,还是不停叫他“真爸爸”。站在沙发旁的二老笑着说也是第一次听到,
同样莫名其妙。

晓敏和雅静亲热完,过来解释道:“她可能是和电脑里的你比吧?”

方明问倩倩:“假爸爸在哪呢?”

倩倩在他身上高兴地跳着,小嫩手指着楼上说:“假爸爸,假爸爸。”

一伙人笑了,晓敏说:“对了,那次咱们通话,我不是指着你问她这是真爸
爸还是假爸爸?她说是假爸爸,现在见到你真人了,就喊你真爸爸。”他们都夸
倩倩聪明,方明又是抱住一气猛亲,小倩倩也一直赖在他怀中。

晓敏和她父母对方明的恢复情况都很满意,还让他在客厅拄着手杖走了几圈。

稀罕劲过去,方明问晓敏约好大哥、大嫂和向红姐了吗?听到肯定的回答,
方明开始讲接收厂子的事,晓敏高兴地听着,还不时插话问东问西。可听到需要
那么多钱时她也傻了眼,建议还是小打小闹吧。

等到保姆特意去学校把永康叫回,方明虽在视频上见了短暂两次,可那看不
清全身,现在看着已长成帅小伙的儿子,高兴地拉坐在身旁,详细询问着学习情
况,听到各课成绩都挺优良,感到满意。听了他对学校的介绍,对人家的优越条
件非常满意,小县城的确差远了。

刚过七点,孔斌夫妇和杨向红一起过来了,大家见了都非常高兴,庆幸着在
这场突如其来的非典肆虐中,谁都没沾惹上。

孔斌拿起方明的手杖,站起试着走几步说道:“挺好使嘛,二弟,还是你心
思多,我咋没想到买根这玩意。玉珠,明天出去给我也买一根。”

方明忙笑道:“哪是我心思多,是小时候下城看电影,见里面的资本家和大
官们人人有一根,一直就很羡慕,那时我们叫文明棍。”

他们听了都会心地笑了,方明又说:“大嫂别买了,这也是我上午刚买的,
我还以为大哥用不着。大哥先用吧,我明天回去再买,省得大嫂到处跑了。”

孔斌笑道:“没一根柱着总是觉得不稳当,那好,你回去再买吧。哎?你咋
明天就走?”

见大哥没客气收下,他高兴地说:“咱们进餐厅说吧,一边喝酒一边说。”

众人起身步向餐厅,李玉珠看着方明和孔斌走的差不多稳时说道:“二弟每
天锻炼赶上你大哥了,你大哥从回来就没闲过,就早晚锻炼一会,让他白天抽空
再锻炼锻炼,说了几次都不听。”

孔斌坐下笑道:“行啦,别叨叨了,现在已算好了,还有啥顾虑的?”

杨向红也笑道:“大哥用上这手杖,不知情的人还以为是大哥故意耍派呢。”

众人一边嘻嘻哈哈,一边不客气地开始在已准备好的珍馐美味中动筷了,方
明也开始讲他拣到的大便宜,他们都挺高兴,同时恭喜他遇到好机会。

孔斌听方明说完笑道:“二弟的设想挺好,要搞就搞大的。但也要核算好造
价成本,调查清龙城人们的购房能力,不过龙城市也算可以些的城市,应该有这
个消费能力吧?”

方明笑道:“龙城市有钱人真的很多,听说很多特别有钱的人都在北京购房
置地。”

孔斌接道:“我也了解点,不只是龙城,别的地方也很多,有人分析这还是
京城房价猛涨的一个因素。像龙城,我分析就两类人,一类是私营矿主,他们把
财产转到别处,怕万一矿井发生事故弄个倾家当产,这样能装穷好逃避,他们在
京购得可多是几百万以上的豪宅啊。另一类是钱来路不正的,不敢在本地太过铺
张。不过你的设想也算中等,在龙城市每平米的造价不会超过二千元,售价在四
千元左右也好出手,我看销售不用担心,放到北京连最廉价的都够不上。”

晓敏听了孔斌的话说道:“主要是从哪筹那么多钱啊?”

孔斌笑道:“这也不用担心嘛,现在贷款的环境挺宽松,先贷部分款,楼起
的有点规模就可以预售,一收预售款钱不是就有啦?要注意在预售前要做好宣传。
我现在大部分心思在齐宇的设想上,已经有了眉目,不然那点钱算啥,我就可以
全部支持你,现在只能在技术上支持了。”

方明听后信心大增,忙说道:“钱的事不用大哥费心,大哥给我把设计员找
好就行,我回去想办法贷点款。大哥,那个设想看来是真的有望?”

提到齐宇的设想孔斌便兴奋起来,开始滔滔不绝讲起来:“那个磁悬浮列车
方案已经经过了专家论证和精算,专家是肯定的。可报到铁道部,有很多人看也
没细看就反对,因为去年上海建成的三十公里磁悬浮列车,当时弄得非常轰动,
炒得沸沸扬扬,一时间很多人提出在京沪全线修建一条,还有的提出在穗深港之
间也修一条,后来出现非常强烈的反对声音。反对的理由一是这项技术的使用时
间短,技术和经验不足;二是认为建设成本高,以上海为例,每公里建设成本高
达三亿元人民币,国家能否承受得起?三是运行成本高,每座每公里的运营成本
是二元多,三十公里的往返票价就是一百五十元,也就是说三百公里的单程就高
达七百五十元,比坐飞机还贵,谁坐的起?这两个计划就被搁浅了。”

他和方明碰杯干了杯中酒,又兴致勃勃地讲:“咱们的方案递上铁道部后,
部领导很重视,专门组织了论证会。在会上,咱们的新颖方案一提出,把许多反
对的声音压下了。因为上海已经有了几个月的实际运行,首先在安全和技术上担
忧小了。在修建成本上,专家指出上海和这地方不能相提并论,方方面面都能降
下成本,他们详细算了每公里成本可下降到二亿元,加上方案中提出的利用站场
周围房地产开发筹措资金,很吸引人,既能解决绝大部分资金,又能抑制京城房
价的不断升温。还有运营成本高的问题,专家给他们分析不能简单直接套用上海
的,因为它的运营没有形成规模,负荷不足,这和满负荷运营没法相比。加上方
案中提出充分利用车站的商业价值,用其它收益补贴运营,降低票价,人们对这
也很感兴趣。另外,咱这方案仅四百公里,有闪失也对国家经济影响不大,如果
建成,这不仅能带动站点地区的经济发展,而且又是修建在中国第一条铁路旁,
无论那方面的意义都非常重大。更特别是方案最后提出了这能改变城市化发展的
模式,种种好处让参加会议的人们非常认同。”

方明高兴地问:“那方案是通过了?”

孔斌呵呵笑道:“这个论证会上是基本通过了,现在就等国务院这一关,通
过的希望非常大。正因为这样,我现在所有的资金,包括她们的资金都不敢乱动,
和铁道部商议组建一个专门的股份公司,负责修建和运营,公司的资本金是六十
个亿。我和铁道部占其中的一半股份,另三十亿是散股,以后不足部分从贷款和
房地产开发的预收款中解决。”

他又哈哈爽朗一笑接着讲:“这个消息一传出,房地产圈内的许多朋友都找
来,都想分一杯羹,怕真得通过后,他们光在京城搞开发会受影响。好呀!这个
方案一旦正式出台,对京城房地产业绝对是个大地震,尤其五环以外的房价影响
会更大。”

方明看到大哥乐不可吱的样子,他高兴地又和孔斌碰杯干了说道:“能通过
就好了,咱们的温泉旅游区非大发不可!”他边说边暗思大哥的实力果然雄厚,
自己虽不便问,可盘算这投资金额就可见一斑。

孔斌也干尽杯中酒说道:“大发是肯定能大发,不过要修建到凤城还得几年,
他们把方案定为分段分期实施,先建一百公里,从京城最靠近八达岭的地铁站算
起,在八达岭设一个站点,这一段正好是五十公里,然后再从八达岭延伸五十公
里设一站点,以后争取每期延伸一百公里。这样分成四期完工,好处一是缓解了
开发资金,二是万一有问题好及时收手,专家们对这么大的项目还是持一种谨慎
态度。”

方明听还得好几年才能修到凤城,觉得挺遗憾,可能弄成就算不错了,他又
问:“大哥,看来现在只能建两个站点,两个站点开发完能收回这段投资成本?”

孔斌摇头道:“这一段虽仅一百公里,可地势最复杂,工程造价最高,初估
得三百多亿,快占全部开发后的三分之一。不过它正处在黄金旅游点上,开发价
值也非常高,特别是站场的商业价值更高,等全部开发完不够也差不许多。只要
把这段建成,实际就完成快一半的工程量了。”

方明想到齐宇的建学那个方案,问后孔斌叹道:“这方案暂时还不行,反对
的意见主要集中在现在手机短信太乱、太不规范,人们对它不够信任。不过总体
思路受到肯定,今年不行还有明年,这种办法不行还可以搞其他的。”

他们一直边喝边聊,时间过的飞快,两个多小时已经过去,永康早就第1 个
吃罢回学校去了,倩倩也被姥姥、姥爷抱屋睡觉了,只有四个女人也陪着嘻嘻哈
哈聊着。最后李玉珠见时候已不早,向他们提议别喝了,出去喝点茶水再聊吧。

孔斌和方明依言停了喝酒,稍稍吃了口饭同她们一起到了客厅,闲聊起来,
方明也有机会和杨向红谈起美容厅的情况。

最后,又是李玉珠提议时候不早了,该休息了,并向晓敏挤挤眼,笑嘻嘻关
照她好好陪陪方明,送走方明再去上班,这关照正关照到晓敏心窝里。


正文第062 章温泉别墅

送走他们,三人直接往楼上走,方明在前面清楚地听到晓敏压低声音对雅静
嬉笑着说:“这段时间你满意了吧?”

雅静不解地问:“满意啥啊?”

“装啥?一人独享这么长时间还不满意?”

“你又开始了,我不是满意,是受不了。”雅静声音低的让方明听的挺困难,
可还是得意地听到了。

晓敏格格笑道:“得了便宜还卖乖,是不是兴奋的受不了。”

“去你的,谁卖乖了?今晚你独享吧,明天你就不敢胡说了。”

方明兴趣十足地听着她们的对话,可惜不便回头看,只能想着她们的表情,
雅静此刻脸肯定有点红。

晓敏听雅静这么一说,马上来劲了,忙问:“是不是?现在更厉害了?那我
一会要好好领教领教,我就不信他能把我怎样!”她说完带着志在必得的神色嘻
嘻娇笑起来。

方明上了楼,回头打断晓敏的娇笑声:“想领教还不好办?咱们先洗澡,完
了上阁楼看看谁厉害,实在是想念阁楼啊!”

她俩都笑了,晓敏笑完抓住方明的话柄,怒睁美目骂道:“骚方明!你不想
我却想阁楼,一会不和你好。雅静,咱们一块睡,晾他一边,好不好?”

他们已经进了卧室,雅静盯着晓敏笑道:“行,你要真不想就行。”

晓敏听完就笑着挥起粉拳捶打雅静,嘴里还骂道:“死雅静!骚方明!你俩
现在合伙欺负我,都不是好东西!”

方明看着追打嬉闹的两人,他现在迫不及待地想洗一龙二凤澡,想象着在大
浴缸中的嬉打情景,忙喊道:“想打进浴室打!”

浴室里果然是场香艳的一龙二凤水中嬉战,三人带着余兴上了阁楼。

晓敏在浴缸中已是春情涌动,上了温馨浪漫的小阁楼,她毫不客气地先缠上
方明。开始她为方明的基本恢复而兴奋、激动和快乐着,后来才知和雅静说的话
真得有点大了,在方明的勇猛中败下阵来,央求雅静替她抵挡一阵。良久,雅静
同样也败下了阵,晓敏不服输又接替过来。

方明面对最心爱的两位,奋起神勇,把自已的精气神完全投入到这爱的游戏
之中。她们幸福满足的表情,以及美妙的吟哼声都给予他最大的鼓舞。同样,他
也得到丰厚的回报,愈来愈享受到那久违的感觉,直至在和晓敏第二次鏖战快到
力有不逮之际,一股无法控制的快感猛地涌出,积攒一年多的生命精华,酣畅淋
漓地奉献给已经声嘶力竭的爱妻。

三人经过一个多钟头爱的锤炼和洗礼,舒畅地享受着激情过后的疲乏。并头
从天窗望着幽暗的天空,感谢上天赐予人类如此奇妙的感官快乐。缓过精神,他
们又不忘利用人类自己创造的情感和思想,通过肢体和眼神互相传达彼此的深深
爱恋,万分感激命运之神不仅把他们紧紧联结在一起,还使他们从肉体到精神、
到物质都比别人得到更多的眷顾。

方明第一个先呼呼沉睡了,可晓敏和雅静却仍在说着关于方明的知心悄悄话,
她们担心着美好的生活会不会一直这样,直到白发苍苍?也设想着如何能够保持
到长久。不知是女人们能熬,还是晓敏精神足,聊了半宿,一早醒来,晓敏又记
起了昨晚最激动人心的那一刻,忍不住又要重演一遍。

上午九点多钟吃罢饭,光彩照人的晓敏再不舍也得送他俩走,她知道男人不
能闲着,只有混迹在社会中,获得相当的财富或权力,他们才能感到自己的价值,
才能迸发出激情。还有重要的一面,她现在通过大嫂结识的人,个个都是腰缠千
万以上的富婆,刚开始还感觉自己有点钱了,和人家一比才知是井底之蛙,显得
很寒酸。方明有这机会,他的信心又那么大,怎能不全力支持?她一再叮嘱让他
注意身体,加强锻练,她会很快回去看他们。

下午不两点多,他们回到温泉别墅,梅梅高兴地早早给他们准备好了饭菜。
他们吃饭时,方明就让梅梅把两个大池放满水,等他们吃饱喝足好好泡个温泉澡。
虽然方明和雅静的一些亲昵举动在立运和梅梅面前已不甚避讳,可还是不好意思
堂而皇之在一个池子洗澡。

方明刚泡进一会,正眯缝着眼舒服地缓解坐车的疲劳,梅梅蹑手蹑脚进来了,
她关好门,冲方明微微一笑,二话没说开始脱解身上的裙子。

方明忙小声问:“立运呢?”

“立运哥洗车去了。”她小声说完,全身已光洁溜溜。

方明一看到了这步,忙地说:“那快进来,你也太胆大了。”梅梅嘻嘻一笑
跨进水池,被热水烫得在池中蹦了几下。

方明看着她滑稽的样子不敢高声取笑,一把把她揪过,任她在怀中扑楞。梅
梅被烫得在方明怀中忸怩着,低声哧哧地笑着,不是方明开始抚摸她的身子,她
还真受不了烫,会跳出去。

终于捱过烫劲,梅梅爬在方明怀中轻声说:“叔叔不会怪我吧?听说你和雅
静姨明天就去市里,我怕又得多少天才能见您,我太想叔叔了。”

方明何尝不是,她的一切总也在他脑中盘旋,几次想回一晚看她,都抑制住
了。方明贪婪地抚摸着,不知是心里作用还是被她青春的气息所迷惑,觉得连耿
艳梅她们三个都没法比,真是嫩得一掐就掐出水。方明感到水太热,轻声说道:
“快去放点冷水。”

梅梅像条活鱼钻出方明怀中,高兴地到旁边加放冷水,等到方明说可以了,
她赶紧关掉水阀重新钻回方明怀中。水中的感觉是如此奇妙,方明差点忘乎所以,
灵台最后一点清明迫使他附在她耳边,对娇喘不停的梅梅说道:“行啦,过两天
我抽空回来,咱们还在水中,好不好?”

梅梅羞怩地点点头,抽身出池快速穿好衣服,回头朝方明甜甜一笑闪出去。
过了一会,他听到隔壁隐隐有声,暗笑这鬼丫头,跑到隔壁糊鬼去了。

见方明出来,在客厅沙发上,正给雅静揉肩捏背的梅梅笑着对他说:“叔叔,
你先坐一会,一会就给您揉。”

方明微笑着点点头,坐在雅静对面,看着浴后脸上红扑扑的雅静问道:“解
乏吧?”

“太舒服了,再让梅梅一揉捏更舒服。”她说完回过头,向梅梅露出感谢的
笑容。

“那我以后就跟着雅静姨,不是能常给您揉捏了?”

“那好啊!就怕你方叔不答应。”

方明看她俩都盯着他看,装作没在意地说道:“我给齐宇打个电话,让他们
俩口一会上来,把那些消息告诉他们。”

雅静笑道:“你看,你方叔不乐意吧?”

方明无法躲了,只好说道:“不是不乐意,是我正想给梅梅找个好去处,不
能老干伺候人的事。”

雅静笑着说:“到公司上班呀,那不是好去处?”

方明也不知雅静咋想的,为啥要让梅梅去公司,除了不方便外,他还不敢每
天沾惹这个小祸精。便向雅静使了眼色说道:“公司去了她能干啥?我想让她先
学学电脑,过段时间给她再找个好工作。”

雅静对方明的眼色置若不见,仍坚持道:“可以在公司边干边学嘛,公司有
好几个电脑高手。”

梅梅趁机说:“就是呀,我边干边学,还能照顾您,让我去吧?”

方明弄不清雅静为啥热衷让她去,只好说道:“行,行,不过是暂时的,我
找好地方你就走。”

梅梅高兴地嚷着:“太好了!暂时的也行,每天和一个老头老太太在一起憋
闷死我了,谢谢叔叔,谢谢雅静姨!”

她给雅静揉捏的更起劲了,方明看着心里想,雅静不会是为这个才让她去的
吧?反正已经答应了,他也不愿多想,先给齐宇打个电话。齐宇告诉他正在乡里,
争取下午七点前赶回。

七点多齐宇和沈丹俐一块上来,他俩都黑了,也瘦了,方明说笑道:“丹俐,
你可不能学齐宇,他黑点不要紧,你黑了可是个大问题。”

丹俐露出灿烂的笑容,也开玩笑道:“真得是大问题,现在齐宇都不稀罕我
了,今天是沾你的光,不然又够四五天见不上他。”

“真的吗?那可不行!一会我来教训他!”

他们几个听方明一说都笑了,雅静一直端详丹俐,笑罢说道:“丹俐,你黑
是黑点,可看着说不出有啥感觉,好象比白的时候还漂亮。”

方明细端果然是另一种赏心悦目的风韵,笑道:“就是啊!难怪人们说白丑
黑喜人,果然不假。”

丹俐听了高兴地歪头看着齐宇问:“真的吗?”

齐宇自然高兴地痛快说道:“那当然,比以前更漂亮,这正是时尚流行的健
康色。”

方明看着他俩亲亲爱爱的表情,高兴地说:“丹俐说话不公道,你看齐宇看
你看的眼都发直,恨不得想一口吞下。”

他们都笑了,丹俐深情地看着齐宇,喜欢地说:“那好啊!我怕他不舍得吞,
他舍得我就让他吞。”

方明笑道:“别肉麻了,等你们单独在一块爱咋麻咋麻,别眼气人!”

丹俐格格笑完问道:“方哥,晓敏姐没对你这样过?”

“晓敏啊?她除了骂我哪会对我这样?”可雅静听他这么说却不由得私笑。
方明又道:“让个破非典弄得学校连个开工仪式也没搞成,这段时间弄得怎样?”

丹俐兴奋地说:“进展都挺好,苜蓿草长出来了,长的挺好。学校主体建筑
正建基础,牛棚和羊圈有一个月就能完工,嘻嘻…,不能叫牛棚羊圈,比人的住
房还好,你去看吧,可漂亮了。”

“我这几天市里正有点事,忙完这段就去看。”

梅梅这时在厨房喊他们吃饭。他们进了餐厅,立运被梅梅早早地指划进摆好
了碗筷,梅梅也把最后一个菜端了进来。方明坐下就开始传达京城的消息,这是
他们喝酒最好的佐餐。

他们一听创意得到专家认可,还有很大希望能通过,高兴的不得了,齐宇激
动的心情无法言表,都盼着早日成真。

方明又把他自己的事说了一遍,齐宇听完说:“这的确算是便宜,不过比起
老狗的做法还不算便宜,老狗在时,把县里三个工厂都白送了人,其中两个生产
经营还挺正常,那个垮了几年的厂子白送不说,连工人都不要,说起来市里比县
里还正规些。”

方明嘿嘿一笑道:“咱也赶上这趟车了,再过几年恐怕没有这机会。”

齐宇无奈地笑道:“国企的改革改的太迟、太肤浅,等到问题严重时已积重
难返。除了中大型企业国家重视和扶持外,小型企业搞不垮也吃捞垮了,给了私
人经营也省心。”

他好象想到什么又接着道:“方哥,你的公司越办越大,可与你的身份不符,
我看你也不想当官,不如换个身份,比如去政协之类的。”

方明无所谓地哈哈笑道:“是的,我最讨厌官场了,见到比你大的都得点头
哈腰,那有现在这样好?他们见我还得朝我点头哈腰。你给我办吧,爱那是那,
就是到你们残联也行,条件就是别把我的待遇降低就行。”说完又是哈哈一笑。

齐宇笑着说:“还是去政协吧,到政协当个副主席,还连升两级。”

“啥升级不升级,不稀罕那个,也不想费那事,你随便找个单位办吧。”方
明说完拿起酒瓶晃了晃,感觉喝了一多半,便对齐宇说:“咱们就杯中的酒,今
儿别喝了,再喝丹俐对我就有意见了。”

丹俐笑道:“谁有意见了?想喝你们继续喝,我们还喝了有半瓶红酒。”

方明揶揄她:“嘴上这样说,心里早盼我们别喝了。行啦,咱们共同碰一杯
就结束吧,你们赶紧上楼肉麻去吧。”

丹俐格格娇笑道:“方哥,你和晓敏姐时长没见,是不是想起你们昨天的事?”

方明和他们碰完杯,喝尽杯中酒笑道:“我们老夫老妻了有啥可肉麻的,你
们赶紧上去肉麻吧!”他说完瞥见雅静的脸红了一下,又补充道:“干脆先到大
池洗个鸳鸯澡再上去。”这下又瞥见梅梅的脸红了一下。

他俩还有点不好意思,耐不住方明打劝,欣喜地进去了。泡了挺长时间,丹
俐让齐宇出来,他双手托住池边,弓着身子好让她搓洗。齐宇连着几天呆在村里,
稍一搓脏卷就起了,丹俐边搓边说:“多脏啊,这才几天没洗。”

齐宇说道:“咱们洗惯了,有点脏就受不了,村里很多上年纪的人,一辈子
也没洗过澡。”

“真的吗?哪能受得了?女人们也是?”

“说的就是女人们,男人们还能到河沟去洗,女人们没地方,最多在家里偷
着擦一擦,碰一个懒女人,擦也懒得擦。”

丹俐听了好笑地说:“那日子咋过,真不敢想象。”

“照常过,再脏能脏到哪去?慢慢拿衣服往下蹭吧。”

丹俐格格娇笑起来,让他站直身子后说:“一辈子连澡洗不上,活的真可怜。”

“洗不上澡是小事,吃不饱饭才是大事,现在正是青黄不接的时候,有些人
家还得靠救济粮度日。”

丹俐给他擦胸颈时,看着他从领口处上黑下白泾渭分明的怪样,不由地笑了
说:“看你多滑稽,脖子以上好象另外安上似得。你看看我,我是不是也那样?”

齐宇看着丹俐丰满的胸上说:“你好嘞,有点也不咋显眼。”

丹俐一边往下擦一边笑道:“有也不怕,别人又看不到,没人会笑话的。”

齐宇看着苗条匀称的丹俐,正弯腰厥起了浑圆的美臀,不由伸手扶摸起来。
丹俐也擦到他的小腹处,抬头媚笑着骂道:“坏家伙又不老实了,你也不管一管!”

齐宇笑道:“我能管了?他又不听我的,快点冲一下算了,你来好好管教他
吧。”

丹俐身子发热起来,赶紧给他粗略搓了几下,齐宇走到蓬头下快速地冲完,
拉着丹俐又回到水中。很快水池便翻江倒海起来,他俩不象方明和梅梅,无所顾
忌地在水中尽情玩耍起亘古不变的游戏。

回到楼上卧室,齐宇展展地躺在大床上,等丹俐也上来,搂住她说:“真舒
服啊!和村里睡的土炕一比,简直是天地之差,村里人啥时都能享上这福就行了。”

丹俐轻抚他的胸说:“在凤城恐怕还得几十年吧?”

齐宇叹道:“几十年就不错了,现在每天在村里,看到不如意的事太多了,
人们吃的赖些,住的差些这还能忍受,被盘剥克扣也能忍受,最不能忍受的是那
些如狼似虎、作威作福的村干部,有些村的干部和旧社会的恶霸一样,仗着家族
大、人多,对那些弱小门户欺凌的很厉害,欺男霸女啥事都干,受欺负的还敢怒
不敢言。我们听乡里的人介绍后,想去调查,可多数人不敢说,家里有青年人想
说又被大人骂回去。”

丹俐关切地问:“那你们的夺权计划实施的怎样?”

齐宇笑道:“乱起名!是理顺和调整乡村管理结构嘛,以后不许乱起了。”

丹俐被他刮了一下鼻梁,笑了说:“噢,就说你们的结构。”

“多数村调整过了,部分村的村支书还舍不得放权,有的甚至兴师动众到乡
镇府弄腾。”

丹俐担心地问:“厉害吗?”

“虚张声势,他们在村民面前敢弄,到了乡镇府不过是吓唬人。这些村支书
基本上是我才说的那些大家族的人。”

“人家在村里势力那么大,选村长时不是又选成了人家?”

“本身有很多村长就和支书是一伙的,很难办啊!现在先是调整和理顺,下
一步就是信任投票,所有不够半数信任票的都要重选。为了防止村里大户把控村
委会,我们设定根据村委会人员多少,至少有一个村干部是由小户推选产生。对
村里个别零单小户,还准备建几个移民新村,把他们逐步迁出去。”

“那工作还很多呀,啥时能搞好?”

齐宇笑道:“农村工作本来就艰巨,不能妄想短期搞好,要有长期打算,一
步一步来。”

丹俐感到齐宇的担子确实挺重,心疼地说:“上班就够累了,回家别谈论这
些了,谈点愉快开心的,放松放松心情。”

齐宇看着娇艳动人的丹俐,轻声说道:“那就谈刚才水中的事,数那愉快开
心。”想到那阵水中的旖旎情景,丹俐脸色绯红哧哧笑起来……

早晨方明见到他俩时,笑着打趣道:“丹俐,你对齐宇一点都不心疼,一看
他就是没睡好,白天的班咋上啊?”

丹俐嗔道:“哪有啊?是我没睡好,他睡得可香了。”

齐宇也笑道:“在村里硬土炕睡了几天,昨晚睡在软床上太舒服了。”

方明蓦地想到个事说:“哎,丹俐,你抽空回省城把车开来,你们搬上这住
吧。以后我市里事多,这就不常回了。”

丹俐高兴地说:“行!我这两天就回,过几天学校就开始招教职工,忙得就
走不开了。”

在去市里的车上梅梅最高兴,终于能跟着去了,一路上叽喳个不停。一到市
里,方明先让雅静带着买了手杖,然后把他们送到公司,他没下车直接到了市委。
通过秘书和王书记通了话,王书记正好这会没事,叫他进去。

一见他柱着手杖进来,王书记高兴地说:“唉呀!两天没见你又进一大步。”

方明客气完就把他的设想说了一遍,王书记听完点头说道:“好,这个设想
好!咱市商住楼还没有这么大规模,这个头开的好。你说的对,这个样板楼建成
以后,比做啥宣传都有效,这也是改变咱市民用能源结构的好带头,我和他们商
量一下,方方面面支持你。”

他又问方明:“你现在是不是在县里有行政职务?”

“嗯,审计局副局长。”

“那不行,公司规模大了,你的身份不合适了。”

方明听了心想,王书记和齐宇一个调调,他忙说:“我让他们给调单位了,
他们想让我去政协,我的意思找个社会团体之类的算了。”

王书记呵呵笑道:“干脆来市里吧,我给你考虑个单位,你就不要操心了。
我马上有个会开,你先回去,厂子的事让他们找你就行。”

正文第063 章思雨秘辛

方明回到公司,高兴地向雅静把刚才见王书记的事说了一遍,后准备连通晓
敏的视频,无奈正赶上网络塞堵,只好用手机汇报了,她们都高兴有王书记的大
力支持。

方明从昨晚雅静让梅梅跟来市里就耿耿于怀,问她为啥?她含糊其词不明说。
吃完中午饭回房间休息时,雅静跟进来了,方明笑着让她就在这休息吧,雅静摇
头说道:“哪能行?梅梅一会收拾完就过来了。”

“谁让你让她来的?这下知道不便了吧?昨天问你是不是为了让她来给你按
摩,你说不是,莫非是为了让她来帮你做饭?”

雅静又摇头笑道:“不是,两三个人的饭还用她帮?就是看她一人守在别墅
的大屋子可怜,才让她来的。”

方明笑道:“口是心非,明明是想找个干活的帮手和不花钱的按摩师,还硬
找理由。”

“我也不是硬找理由,是我喜欢她的活泼可爱劲,想留她在身边,我还准备
让她学开车,经常跟着我,行吗?”雅静这些都是实话,可她最真实的话没有说
出来,那是她和晓敏前天夜晚商量后的秘密。

“行,你既然这样想,如果她愿意就行。”

“她也愿意,让我带她来市里,还是她昨天帮我搓澡时就提了。”

方明暗责这个鬼丫头,背后搞小动作。他只好说道:“我是嫌她在不方便,
晚上咋办?早晨我咋锻炼?”

雅静看到方明嘿嘿坏笑,明白他的所指,想起他几乎每天早上让她飘飘欲仙
的锻炼方法,脸色绯红地笑道:“那你就自己锻炼嘛!”

方明佯怒道:“岂有此理!你如果不陪,我就不锻炼了,你想办法吧!”

雅静听他拿不锻炼来威胁,露出很是无奈的样子,顺从地说:“好,陪你!
大不了让她知道。”

方明喜滋滋地说:“她那鬼心眼早就知道了,她是不说罢了。”

雅静脸色更红地说:“知道更好,不用掩掩藏藏了,我还是到下边休息,你
快休息吧。”见方明要拦她,她央求道:“大白天的,多不好意思。”

方明决定诈唬她一下,说道:“你不陪我就让梅梅陪呀。”

雅静好象毫不介意,还笑道:“陪吧,只要她愿意,我还替你们保密。”

方明虽感奇怪,可没多想,又趁机问道:“真的?你真给保密?”

雅静很郑重地笑道:“真的,我不说假话,晓敏那儿我给你瞒得严严实实。
可有一条,必须人家梅梅愿意。”

方明这下可真奇怪了,刚想再问,外面传来开门声,梅梅进来了。雅静朝他
笑笑说:“就看你的本事了哦!”说完出了卧室,方明听到她在外面和梅梅说了
几句,又听到门响声,接着梅梅进来了。

方明问:“收拾完了?”

梅梅调皮地笑道:“嗯。叔叔,你怎么不留下雅静姨?”

方明没有答她,笑道:“鬼丫头,这下你满意了?”

梅梅嘻嘻一笑爬到他怀里,撒娇地说:“这多好,一点不憋闷了,每天还能
见叔叔。”她又睁圆大眼望着方明叹道:“我现在才理解您和雅静姨,那个闵叔
太不配雅静姨了。”

方明从她臀上拍了一把说道:“小孩子不许乱说,再说撵回你!”

梅梅笑着说:“知道了!”然后乖顺地伏在方明怀中。

下午方明和雅静招集公司主要人员开了个会,把准备接收隔壁工厂情况向他
们通报了一下,让大家先心里有个准备,同时让他们对公司今后的发展提点看法。
他们听说要接收那个厂子,扩大公司规模,都倍感高兴,热烈地献计献策商讨未
来的发展。

晚上雅静果然留下了,三人先是有说有笑地看着电视,到了九点多钟,梅梅
勤快地到浴室放好洗澡水。方明想事已都明,干脆拉着雅静一块洗,她先是不肯,
但架不住方明硬拉,而且梅梅还嘻笑着推波助澜,雅静只好羞羞答答跟着进去了。

两人坐进浴缸,方明便开始拷问她,想问出自己的疑问。

雅静吃不住拷打,开口招道:“实际人家说的是真心话,就有一点没说。”

方明继续拷问:“哪一点?快说!”

“你太强了,我想找个伴,帮我顶挡顶挡。”她说完就藏在他怀中,心里却
羞涩地想着,只有用这个搪塞他了,那真话是她和晓敏永远的秘密。

“真是这样?咱们三像和晓敏哪样?”方明的话音透出无比地兴奋。

雅静抬起头,坚决地说道:“不行!我能和人家小女孩在一起?你不是让我
丢人吗?你现在好了,两边跑吧。再说人家梅梅肯吗?”

方明想想她说的也对,她能做到这步自己该满意了,不能太过分。他边想着
边洋洋得意回答她:“梅梅一直伺候我,我的一切她早熟悉了,天天对着我这样
的猛男,她早就动了心,是我不肯。”

雅静马上捶打笑骂:“臭美!你啥猛男?说的也不嫌臊?”她嘴上这样说,
可心里却是很赞同。

他们洗完出来,梅梅又高兴地轮着给他们按摩,完了嘻笑地和他们道了晚安,
便进了浴室,方明则美滋滋把有点脸红的雅静拉进卧室。

第二天上午刚到上班时间,市政府就有人联系他,说让他去那个厂子开始做
接收工作。方明高兴啊!现在对他来讲,方方面面的效率都很高。

真的就像周厂长预料的那样,在同职工协商时,很多工人提出要上班,方明
他们先是讲明了具体情况,当时一下难以安排这么多人上班,只能扩大规模后逐
步增人。可有的工人还是不行,他们说原来不要他们理所当然,以后他们是公司
的人了,应该一视同仁,他们不愿坐在家中,宁肯比先进来的人少挣点也要上班。
僵持了两天,市里有个领导热心地帮方明出主意,向市委市政府提出让距法定退
休年龄五年以内的人提前退休,每月能省三万多,利用这一笔钱补补那些坚决要
求上班的人。上面挺痛快地同意后,那些临近退休的人当然更乐意,还是退休后
有保障,原来花钱求人还办不成,这样的机会谁敢错过?

周厂长又给他介绍了一个情况,有些工人厂子一倒闭就开始自谋出路,这几
年自己搞得挺好,就是让他们上班他们也不愿来。后他们商议,让所有职工都来
厂按时上下班,严格考勤,接受培训,除最低工资外每人每月另加一百元,如果
不愿上班的可提出停薪留职申请,这样多数工人都同意。就是那些不愿来的也没
话说,总不能拿既要挣钱又要不上班做理由吧?最后主动申请留职离岗的人竟有
103 人,每月又能省下一大笔,这把方明高兴坏了,决定给这些不上班的把社保
费交了,拉笼点人情,来个皆大欢喜。

在公司与所有工人签订新的劳动合同时,职工们提出在合同中附加一条条款
:合同期满后,公司不能拒绝不到退休年龄职工续订合同的要求。与职工协商妥
后,其它事情就好办了,工厂原来所有资料交由经贸局保管封存,工厂正式移交
给方明他们公司。

方明高薪重用了周厂长,让他除了管理后来的那伙人外,还负责收回厂子出
租的房屋。有市政府的通告这事也好办,预收的房租退还给人家就行,况且处理
厂子剩下的残渣余物也能变部分现款,方明他们也不吃亏。

接收过厂子,孔斌派的设计人员也到了,驻进厂子开始规划设计。王书记把
方明的关系调到了市里,安排到市政协给了个专职委员,享受正县职待遇,一下
连升三级,工资翻了两番。方明自然感激不尽,和晓敏、雅静商量不能再不开窍
了,真的硬等人家退下才感谢?他们弄了一张五十万的银行卡,方明亲手交给王
书记,王书记略微推辞一下笑呵呵收起来,并主动提出给他联系银行贷款,方明
感到这钱送的真值。

这一忙就是八九天,剩余事情主要是等设计图,然后申请项目,申情贷款,
开始工程建设,这预计最早也得半个月以后的事。这期间方明一直没顾上去美容
厅,这天吃完早饭觉得没啥事,想到那边去看看。

方明让立运送到后门口就让他回去了,他先进一层看了看,装潢进入收尾阶
段,他转了一圈满意地返回,边上楼边想她们三见到他是啥表情。

他摁响门铃,稍停一会门就打开了,是思雨惊喜的表情。

方明跨进门,高兴地看着这惊喜的面容,问道:“她们呢?”

思雨拉上门说:“清早回县城收点帐,说是今天下午回。”看他换成手杖又
高兴地说:“方哥,这下看着和好人一样了。”

方明左手柱杖,右手一搂她的肩,边走边说:“老是好人、好人,莫非我原
来不是好人?”思雨冲他嘻嘻一笑没搭理他,他又笑问:“想我吗?…,不说话
是说明不想。…,唉!是真的没想。”

思雨脸上飘上两朵红云,娇媚地望了他一下,低头轻语:“能不想吗?”一
说完脸上红云布满,羞涩地抬头转移话题:“你们公司的事忙完了?”

“告一段落了。”他边答边喜爱地看着思雨露出小女儿般的可爱羞态,心里
琢磨着这真是个好机会,得意地想着一会大快朵颐之时,这温顺的小羔羊会是啥
模样?

到了客厅,方明和她搂坐在沙发上,他又逗她:“真想?那就亲一个。”说
罢便伸过嘴等着。

思雨迟疑着不好意思,看方明噘嘴拿眼瞪她,便蜻蜓点水般在他唇上点了一
下,快速离开哧哧笑了。

这点那能满足他,只好主动出击。当他的手抚揽上她的后颈时,思雨仰起头
闭上了双眸,呼吸开始变的不均匀了。方明先端详欣赏着这迷人的羞态:她长长
的睫毛和薄薄眼皮下的眼珠一块难为情地跳动着,秀挺的琼鼻慌张地翕张着鼻翼,
粉润而天生就带稍稍上翘的上唇像在期待什么,嘴角自然形成两个可爱小窝。

看了一会他便忍不住轻轻地亲啄着其中一个可爱小窝,然后慢慢沿着两片薄
润滑到另一边的小窝啄磨起来,来回往返不厌其烦。他另一只手撩起小背心,晾
出一对饱实的圆乳,同样不厌其烦来回握摸着。那两片诱人的粉唇微微开始张开,
呼出丝丝热气,他的嘴便移伸到这两片粉润中间,等着里面甜腻绵软的香舌自动
出来。没有白等,滑腻的香舌羞羞答答地钻出来,送进他的嘴里,他忘情地吸吮
品味着……

思雨的鼻翼扇出两股越来越重、越来越热的热气,喷在方明脸上,他亢奋起
来,已不想再玩这小儿女游戏,离开那对薄唇,听到唇中马上发出娇喘。让她拉
着站起,思雨双颊绯红,双眼朦胧,方明说啥她听啥。

两人进了雨亭,直接到了床上,思雨配合方明解脱了自己,任凭方明手眼肆
意检阅。方明原来对骨感美人并不看好,经过仔细检阅,推翻了自己的片面认识,
开始赞赏起来。心中暗道,美女真是好宝贝,无论燕瘦环肥各有特色,古人诚不
欺我,难怪会见一个爱一个。检阅好一会,他已不能再忍了,开始除脱自己身上
的累赘。

等到方明想彻底拥有那具抖颤的娇躯时,麻烦出现了,不仅是难以拥有,而
且思雨的薄唇发出“啊!啊!”叫声,皱眉呵气露出疼痛的神色,双手还死命推
挡着,吓的方明只好半途放弃,忙地询问,思雨不答,竟嘤嘤哭起来。方明和她
躺在一块,轻抚她单薄的肩背,任她在自己怀中抹洒泪水,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

等到嘤嘤声减弱,方明又问何故,思雨枕到他膀子上,略带抽泣讲起:“我
的对象是邻县一个表亲介绍的,她说人家父亲是县里当官的,家里条件很好,本
人也在政府上班,说如果我们相对嫁过去,也给我安排到县政府上班。我们家人
听了觉得挺好,让我去见见。我跟着去了,没敢多看,大体上觉得还可以,一直
到办喜事也就见过短短三五次,他们家条件确实挺好,我们家要啥答应啥。可是
到办喜事那天晚上吃饭时,他突然晕过去了,他们家人知道他啥病,赶紧喂药,
好一会才缓过来,把我吓坏了。”

思雨的话音已渐趋正常,方明听到这不由问:“啥病?”

“我开始也不知道,后来才知道是先天性心脏病。他在念书时就轻微发作过
几次,参加工作后每年发作一两次,啥活也不敢干,他们县的人们都知道,在本
县想找个好点的对象根本找不到,这才托人从外面找的。”

“你那个表亲也不知道?”

思雨激动起来:“咋她不知!她们家正有事求人家,人家托她,她就想到了
我,这也是后来人们说的。”

方明气愤地骂道:“王八蛋!这还能叫亲戚?狼心狗肺的东西!”

思雨说道:“现在我们断绝了来往,不想提她了。”她又接着讲后来的事:
“那次发病,医生说他是兴奋过度,让他先和我分居一段时间,等身体恢复好点
再说。就这样我贺罢喜就独自一人住着,过了有两个多月,他又发作一次,比上
次还厉害,缓过来他们家人把他送到北京看病,北京说除了换心脏没别的办法。
他们家有钱,约定了换心手术。”她声音开始变低了,“医生嘱咐手术前绝对不
许同房,他们家人和我谈让我等着,我可以常住我妈家,每月给我生活费,等他
好了再回来。”

方明这下明白了,她原来嫁了等于没嫁,难怪……。他又问:“他们家不是
说给你安排政府上班?”

“他们看到这状况那肯啊?他们想我没工作就会依赖他们,怕给我白安排了。”

“那他换没换心?”

“唉!拖了两年也没等到合适的,最后一次发作没抢救过来。”

“你现在和他们家有关系没?”

“没有关系了,不过那家人挺好,他死后打发出去才把我叫去,给了我一笔
钱,让我拿上自己用的东西离开吧。”

方明从思雨的表情没看出痛苦的神色,说明他们仅仅是名义上的夫妻,没在
一块相处过多久,也谈不上啥感情。他暗叹,难怪她总带出忧郁的神色,那天也
不愿亲口告诉他这些事,原来又是一个可怜人。那红红又是咋回事?问问她,转
移一下她的情绪。

说起红红,思雨渐渐有了笑语,她们从小在一块,红红的事她一清二楚。原
来那丫头竟然念初中时就被社会上一个小混混看上了,死缠硬追搞上了,那时她
仅有十四岁。初中毕业两人更是常混在一起,被家里人知道后还打过几次,可她
死活不听,不到十八就和那混混明着同居到一起。家里看管不住,干脆找人给他
们办了结婚证,希望结婚后他能变好,可狗改不了吃屎,在婚前答应的好好的,
婚后不到半年就又露出本性,开始夜不归宿,吃喝嫖赌无所不做。红红试图管管,
尝试几次以失败告终,短短维持二年,红红也成熟了,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和那
人彻底分了手。

在讲的过程中,一些红红的趣事逗的两人常常笑起来,思雨有时笑得爬在方
明身上还喘颤着,方明熄灭的火又熊熊燃烧,可没敢轻举妄动,思雨早已感觉出
来,最后忍不住红脸说他:“方哥你真会骗人!你这不是好好的?”

方明不好意思地嘿嘿一笑,撒谎道:“不骗你,就这几天好的,都是医生胡
说,说还得一二年,是他们骗人。”

方明还想问点红红的事,思雨没答反而爬到他身上,满脸红晕,双眸凝望着
他,好象有话要说,嘴动了几次才终于吐出一句:“方哥,让我做个真女人吧!”

方明看着她已是春情荡漾的双眸露出坚定的神色,欣然应命,高兴地翻身吻
上她的粉唇……

这次思雨在最难忍时也强忍着没有叫出声,忍不住时才推他一下,复杂的眼
神多是央求他轻慢一点。方明小心怜惜地顺着她的意,终于听到一声长嘶……。

思雨既忍受着疼痛,又体会着这难以言表的羞人感觉,等到完全适应时却又
忍不住叫起来,但这忽高忽低的哼叫,却是从心底放出的一种欢快叫声。

方明听到肚子咕咕响,才感觉到了中午,看着思雨汗湿迷乱的脸庞,欢声也
低沉了许多,心中疼怜,翻成侧身静静地拥搂住她,两个滑湿的身子仍缠绕在一
起……

好一会,方明捧起思雨娇羞的俏脸,轻轻对她说:“一会咱们到外面去吃吧。”

她挪动了一下慵困的身子,反搂住方明,第一次在他面前撒娇道:“不!不
出,人家和你在家吃。”

方明逗她:“你现在这劲能做饭?不怕伤口痛?”

思雨脸一红说:“能做呀,哪也叫伤口?人家喜欢给你做饭,喜欢和你单独
吃饭嘛。”

她爬起身又笑盈盈地说:“方哥,你先躺着,我去给你好好弄几个菜,你今
天要赔我喝红酒哦?”

方明含笑说好,她亲亲方明开始穿衣,临出门还回头送给方明妩媚一笑,方
明从这动人的笑脸上再也看不到忧郁的神色了。

做好饭思雨进来,用好几个香吻把方明催起,把他扶进卫生间,用灌注了浓
烈深情的双手温柔地给他洗净身子,相携着喜滋滋地进了餐厅,靠坐到一块。方
明看着桌上几个精致的小炒,垂涎欲滴,赶忙尝了几口,边吃边赞,思雨听到赞
语开心地笑了。

两人有滋有味地吃着,香香甜甜地喝着,思雨时常用眼神向他传递着甜蜜的
情意,方明把她妍丽的秀色当做最好一道美餐。思雨反常地话语多起来,和方明
说这道那,一中午餐厅虽只他俩,可也融满了开心和快乐。

思雨真的是从心窝里感到开心快乐,日思夜想期盼了十几年,今日终得好事
成真,而且比想象中更美妙万分,难怪她们津津乐道,她真是空背了好几年寡妇
名,而今让她再背啥名都觉得值!什么绫罗绸缎、什么佳肴美餐、什么金银珠翠,
还能比上这个吗?那惑心诱人的无上欢乐激起她的勇敢,中午回到床上休息时,
她用充满渴望的迷乱神情和妙曼赤裸的身体,婉谢了方明的好意,坚持轻伤不下
火线,又舍生忘死地投入进这灵肉交融的肉搏之战……


正文第064 章情杀风波

下午休息好后,思雨主动缠方明和她跳舞,方明笑她真是坚强和勇敢。在轻
靡的音乐声中,在彩灯闪烁之下,她贴紧方明跳了一圈又一圈,其中不乏香艳的
镜头。

两人正沉迷之时,忽然听到门响和红红的叽喳声。思雨忙地把方明送到沙发
上,临离开前还娇羞叮咛他要记牢,可千万别说露嘴。

红红进来就扑进方明怀中怨道:“方哥,你今天来不告诉人家一声,不然人
家就不回县城了,留下陪你多好!想死人家了!”说完就热吻上方明。

方明和她亲热中感到她汗味挺重,推开说道:“快先去洗洗,你看你都热成
啥样了?都有了味。”

红红嗔怒道:“讨厌!”

“你骂谁?!”方明绷脸问她。

红红嬉笑着改口:“人家是骂鬼天气嘛,还有耿姐那个小气鬼,偏要坐中巴
来。”

“你还怨我?二十块不花硬花二百块,你有钱的你?!”耿艳梅和思雨进来
听到后就回敬她。

红红没有还嘴,扮个鬼脸笑着跑进红房子。方明看耿艳梅是洗过了脸,看上
去光洁清爽,招呼她坐在自己旁边说:“耿妹还是好管家,创业初期就得节省嘛。
过来,给你点奖励。”

耿艳梅当然知道他是啥奖励,笑嘻嘻地把脸送过去,乐滋滋地接受他的奖励。
方明奖励罢,仍兴犹未尽地闻着她的粉香说:“这几趟效果怎样?”

耿艳梅兴奋地说:“收获太大了,十几家大户都要回来了,当时的决定太正
确了,没有把这十几家让人家去要,不然要让人家抽走多少钱?这下好了,剩那
些散帐让他们去要吧。”

方明知道她们把一些个人欠的,和一些单位零散欠的交给专门要帐的人去要,
要回来按百分之十抽,有十几家欠了将近二十万,她们没舍得让人家要,这几天
专门回去跑要这些帐,没想到都要回来了,真是奇迹。忙表扬道:“耿妹和红妹
真的有本事,这么难要的帐都要回来了。”

耿艳梅格格笑道:“哪是我们有本事?正赶上好官和好机会了。”她开始高
兴地讲起来。

原来这好官和好机会是县里新上来一个信访局局长,他在翻信访旧件时,发
现有些饭店老板反映一些单位吃完饭打白条,拖着几年不给,换了领导就不认帐。
正好又有人反映,他一同把这些汇报到县委和政府主要领导,李书记听了很生气,
为此专门开了会,大骂这些吃手是土匪强盗行为,责成纪检委起草一份文件,要
求在一个月期限内,所有拖欠饭店饭费的行政事业单位和国有企业,分清是个人
还是单位,属单位的归单位清,还想继续当官的就赶紧清。属个人的由个人清,
本人拖着不清的从工资中扣,以后也一律不许白条请客吃饭。并由信访局负责收
集清偿情况,报纪检委处理。这个会一开完,欠饭店款的单位和个人一下都着急
起来,有的没等上门要就主动送去,把饭店老板们个个欣喜若狂。

方明听完开玩笑问道:“你们现在是不是后悔关了饭店?”

“后悔啥呀?关的太及时了,多数帐轻轻松松要回不说,你看这几天大饭店
老板的脸,刚晴了没几天又变阴了。”

“那为啥?”方明奇怪地问。

耿艳梅格格笑起来,笑过劲说:“他们好不容易熬过非典,业务量开始恢复,
又碰到上面帮着要欠款,高兴地正想发大财呀,可没想到那会开完,饭店吃饭的
人一下子少了很多,你说他们能不愁眉苦脸吗?”

方明和思雨也笑了起来,方明说:“原来大饭店还不靠的是公家的客饭?有
几个私人每天钱多的没处花,天天下饭店?”

“方哥,你在的时候不是天天下饭店?”红红从浴室冲凉出来了,穿了件肉
粉色薄纱睡裙,清晰地看到里面只穿着小小的内裤,饱满的乳房真龙活现在他们
面前。红红毫不理会他们怪异的眼光,说完就坐到方明旁边沙发扶手上,搂住他
的脖子,把他的头揽在自己丰胸上,一只肥白的小脚不客气地放在他的腿上。

方明舒服地靠着,从她腋下闻到了香水味,他顺手玩弄着腿上的小脚,侧头
看着眼前她不害羞的穿着,心想难怪这样没羞没臊,十三四都心花开了,就品尝
了男女之趣。他越想越觉的好笑有趣,那么小就经历了那事,哪会是啥感觉?有
机会一定要好好盘问盘问。

思雨难得一回反驳红红:“他们能和方哥比吗?”

“能和方哥比吗?”红红学着思雨的腔调取笑她,“雨姐和方哥单独呆了一
天,你们听这个方哥叫地多亲热。”

艳梅笑道:“雨妹说的对,他们哪能和方哥比?!方哥,你不知这几天县里
人咋议论你?”

方明一听来了兴趣,忙问:“都议论啥?”

正揪他耳垂玩的红红笑着抢道:“把你说的神乎其神,本事可大了,我听着
高兴地差点说出咱们合伙的事。”

方明急道:“千万不能说露嘴,快说,到底议论啥?”

红红低头横了他一眼说:“放心吧!看把你吓的。”接着她和耿艳梅你一言
我一语说起了人们对他的议论。

方明人也没回去,市委就派人把他的手续弄到市里,一下子官升三级,人们
对方明有通天的本领更深信不疑。而且越传越玄,说这是暂时,过一段时间就要
当县委书记,然后再步步高升,可有人一提他还不是党员,马上就遭到反驳,说
党员还不好弄?那还不是随便的小事?说不是的人想想也就是这回事。

方明听完笑道:“好嘛!越玄越好,我得抽空回去露露脸,看看让人景仰是
种啥风光。”

红红马上说:“肯定风光!领上我好不好?”

方明在她脚丫上掐了一下,听到一声尖叫说道:“去!别想那美事!北京那
边人员都准备好了,等过两天装潢好一通知就来,你们马上就忙的脚不沾地,还
敢乱想?”

她们听了都高兴,红红抬起脚丫玩笑道:“唉!可怜我这脚了,这几天够累
了,看来没等歇过又要累了,好可怜啊!方哥,给我好好揉揉。”

她的话和表情把他们逗的大笑,方明没揉反把面前的脚丫一把打下说道:
“快去做饭去吧,想啥好事?!”三人嘻笑着乖乖做饭去了。

饭桌上先是谈论这几天要帐的事,红红高兴地说这次要帐色狼们老实了,不
拿付帐作威胁动手动脚,连摸摸手的小便宜他们也没占上。后耿艳梅想起刚从县
里听到一个奇闻,说是今天早晨在县里一个旅馆发生一起命案,一个男的杀死了
一个女的,男的后来也服毒自杀了,因为刚发生,人们情况不了解,都是胡乱猜
测,估计是情杀。传得最多的说女的是男的情妇,女的死纠硬缠要他离婚,男的
不肯,遂起杀意。

方明问是谁了?她俩也答不出,说男的不是本县人,她俩也是要帐过程中半
头半语听到的。四个人边谈论边唏嘘不已,觉得为此事丢掉两条命太不值了。思
雨和红红这下理解耿姐为啥要约法三章,真有先见之明,她们从开始与方明的关
系就定好了位,心里没有贪念,对未来抱着随遇而安之态,放开情怀一味地享受
开心和快乐。

饭没吃完,方明就接到雅静的电话,说有件重要事需要他回来处理,已让立
运接他去了。方明挺纳闷,有啥事还不明说,搞得心里挺忐忑。

回到公司见了雅静,雅静脸色异样,一见他就开口说道:“县里出了点事,
给咱们经销产品的陈老板服毒自杀了,一块还死了个女的,说是陈老板杀的。”

方明心里咯噔一下,太让人吃惊了,刚才她们说的竟是陈老板!忙问她咋得
到消息?

雅静满脸伤感说道:“是经销点的人那会儿打过的电话,说那女的家人把经
销点给封了,他们才想起给咱们打电话。”

“那女的是谁?”

“说是出纳。”

方明更惊了:“那个叫高琴的?”

“就是,和陈老板来过这好几次。他们说两人在一直过着,不知为啥陈老板
要杀她。”

“我刚刚也听她们说了,她们不知是谁。说是高琴想让陈老板离婚好嫁给他,
可这也不至于杀人呀?和晓敏说了吗?”

“没有。我先给你打的,他那儿还压着咱们的货,就他一家有压货,结果偏
偏他出事,让人把经销点一封,咱们能要回那些货吗?”雅静被陈老板的死讯和
压货弄得忧心忡忡。

方明说:“我明天回去看看,货我看问题不大,他不是在咱们别墅有蓄电池
吗?”

雅静不由笑道:“你看,我一急忘了这事,他压的货就是蓄电池。”货的事
她放下心来,叹道:“唉!不好好活着这是干啥?”

“我明天回去就知道因为啥了,先告诉晓敏一声。”

晓敏在手机中听到这消息非常震惊,说她在时看那个高琴就对陈老板眉来眼
去,她当时想,高琴除了年轻,人又不怎漂亮,而陈老板的妻子反而还挺年轻又
很漂亮,性格也和善。那时别人议论,她以为是高琴剃头挑子一头热,她虽然和
高琴在一块,可这种事又不好问,没想到真有这事。她让方明明天回去除了解决
销售点的问题外,能帮她们孤儿寡母多大忙就帮多大。

方明打完电话也奇怪地说:“就是啊,我虽没见过老陈的老婆长啥样,可那
个高琴长的又一般,老陈怎么会看上她?”

一直在旁边没说话的梅梅,脸上也带着挺不好受的样子插了一句:“我见过,
她经常上别墅看充电的东西,长的好漂亮,话也说的挺好听,我很喜欢和她聊天,
多可怜呀,剩下她们女仨怎办呀?”

方明听了更觉得不可思议:“这老陈真是,老婆这么漂亮性格又好,还瞎胡
闹!连命也送掉,图个啥?”

雅静瞪他:“你一说就是漂亮不漂亮,也许他们是处出了感情?”

方明有点尴尬地笑道:“反正我是看漂亮不漂亮,如果不漂亮,打死我也处
不出感情。”说完嘿嘿憨笑一声。

雅静被他这话和憨笑弄得哭笑不得,嗔道:“怨不得晓敏骂你,你真不是好
人!”

“叔叔是好人嘛,就是,看也看不上还处啥感情?”梅梅向着方明说。

雅静看着梅梅笑道:“好,说好一会你要他吧,我是不和坏人睡。”

这句话一下把梅梅说的面红耳赤,羞涩地低头不语。这几天雅静已丝毫不避
讳梅梅,说话做事放开了,今天她正好不方便,干脆好了他俩吧,总得有第一次。

方明一直以为雅静这是句玩笑话,可到睡时还真撵他,方明开始没敢走,直
到雅静笑着说她来了那个,是真的让他去,他才不好意思地过去了。他的到来让
梅梅非常欣喜,可说了几句又说到陈老板那事上了,弄得两人都没那心情,拥搂
着睡了一晚。

第二天方明上午早早地就要回县城,梅梅说她和陈老板的夫人挺惯熟,也想
回去看看,方明还带了部皮卡和几个销售人员一块回去。他们没进县城,直接到
了城东公路旁的经销点,门口围着一堆人。见到他们,就有两个店员赶忙迎上来,
抢着说:“里面砸的啥也不象啥了!他们昨天下午把高琴也抬到陈老板家,还打
了他老婆,听说家里更是砸的稀烂。”

方明边准备穿过围看的人们,边问道:“他老婆呢?”

其中一人拦他说道:“你别进去了,他们人还在,现在也不砸了。你快帮帮
陈老板家吧,被打的很厉害,住了医院。”

梅梅急了:“哪个医院?”脸上十分慌急,“叔叔,快先去医院看看吧!”

有人回答:“一医院。”

方明一想也是,在这和他们也说不成一个理,让公安局出面吧。他把销售人
员留下,他们到了医院住院部,他先给宋长庚打了电话,他是外科主任,知道哪
个病房,再说好长时间没见他了。

方明这是出院后第一次来一医院,有些认识的医生和护士热情地问候他,都
羡慕地说了一大堆好话,祝贺他身体恢复和发财升官,方明也热情地一一回应。
宋长庚接到电话下楼迎他,两人亲热地打完招呼,又开了几句玩笑,方明把话转
入正题,宋长庚告诉他:“伤的挺厉害,可以说是遍体鳞伤,幸好要害没伤到,
多数是表皮伤,我带你去吧。”

他们进了一个大病房,宋长庚带他们到了靠窗的病床边,床上躺着一个吊着
液体的女病人,脸上满是瘀伤,有几处还贴着药布。梅梅一看呆住了,细细端详
才认出来,心情更加难受起来,眼泪随之涌出,过去抓住病人的手就叫着:“灵
儿姨!灵儿姨!你咋成这样?他们怎么这么狠心?!打成这样?”

梅梅叫灵姨的正是陈老板老婆,叫夏灵儿。夏灵儿肿着的眼晴从细缝流下了
眼泪,被药布包着嘴角的高肿嘴唇呶了呶,想说没说出来。梅梅越看越伤心,哭
的呜呜声越来越高。

床边站着两个小女孩,一个像八九岁,一个像六七岁,见到梅梅哭,刚才还
是一副惊惶失措的神色,这下也跟着大哭起来,有两个中年妇女忙地一人搂住一
个,并跟着嚎啕起来。

方明看着这场景觉得很心酸,剩下孤儿寡母还被殴打,刚进门看到两个孩子
就是失神无助的样子,后又惊恐起来,可想经历了多大的惊吓,他现在弄不清伤
心大哭的两个妇女是啥身份,一下子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这时从外面冲进一个年轻女子,怀中抱了堆药瓶,冲过来就喊:“咋了?咋
了?!”过来杏眼圆睁,瞪眼问方明:“你们是干啥的?!”

方明好久没遇到这种口气了,便特别注意起发话这女子,他惊了!是惊艳!
没想到这女孩发怒还发的这么好看,那神态、那怨怒的表情,只有在电视中漂亮
女明星表演怒状的脸上见过。

宋长庚解释道:“这是方局长,陈老板的朋友。”他还不太习惯称方明的新
官称。

那女子听了脸色缓和下来,苦涩地笑道:“对不起了,我以为是小骚货的家
人又找到这了。这是啥世道,就他们家死人了?!看把我姐打成啥样了,告了也
没人管。”她回头又说那两个妇女:“行啦!等打发死人时再哭。”

等那两个女人声音小一点时,她又满脸悲愤地说:“这是啥世道,把人打成
这样,告了也白告,到现在还没见有人管,该抬回的抬不回,不该抬的倒抬去了!”

方明暂时无话可说,看到这屋人挤得挺多,问宋长庚:“有单间吗?”

“没有能腾嘛,我去安排一下。”

宋长庚离去后,方明问这个女子叫啥?那两个女人又是谁?

她告诉方明她叫夏丹儿,那两个女人是她姐夫的姐姐,她们的丈夫也一同来
了,此时正守着她姐夫。她们昨天上午接到她姐姐的电话就赶紧来,下午才到的。
一到姐姐家里惊呆了,家里聚了许多人,还有嚎的有骂的,一个家被砸的稀烂。
卧室床上还停个女尸,她姐软瘫在床边地上像个死人,两个孩子惊吓得抱着她妈
妈,一下不松手,见到她们还吓得痴呆着不哭不语。她们紧忙察看姐姐,姐姐被
打的凡是露在外面的,到处是青一块紫一块,很多地方还血迹斑斑,神智已是不
清。看到姐姐的惨状,她一下气愤的快发疯了,跳起来就吼骂,那伙人可能打完
人也后怕,竟没人敢吱声,她骂了一气找不到发泄的对象,这时她姐已被两个大
姑子喊清醒,艰难地呼叫她,她此时才想到救姐姐要紧,几个人赶忙抬着往医院
送。

她讲到这里眼睛似要滴血,愤恨地说:“我们当时为了救我姐和两个孩子,
不然我非跟他们拼命!”

方明听的非常气愤,骂道:“妈的!太欺负人了!竟有这种事!”梅梅听着
早哭成泪人了,也帮腔骂着。

这时宋长庚返回了,说是腾开了房,可以搬过去了。众人齐动手小心把夏灵
儿抬送到那屋。

方明过去还愤愤不平,又问:“你们报了案没人管?”

“就是!昨晚医生检查完说姐姐没生命危险时我就去了,可他们问打死没有,
一听没打死住进了医院,就说先住院治疗,登记了一下让明天再来。今早他们没
上班我就去了,可他们说案子复杂,一下弄不清,让等着吧。直到现在也没见个
人影,这是啥世道?!”

方明听了更加气愤,怒气冲冲说道:“太不像话!把死人随便抬人家,还打
人、砸家、砸店,居然没人管,啥作风?你别担心,我给公安局长打个电话,看
他们管不管?!”说完掏出手机,翻查到公安局张局长的号,拔通听到对方答话,
缓了缓口气,先简单说了他和陈老板的关系,然后将高琴家人迁怒于陈老板老婆
头上,打人、封店、砸家和抬进死人的事。那边听完说马上安排人处理,问清他
在医院后,又说一会他就过来。

方明这才顾得上问陈老板停放在哪了?后事咋安排?

夏丹儿从方明这些举动和言语感到有了依靠,她的心开始暖起来,对方明充
满了感激之情。激动地说她姐夫现在还停在太平间,家里乱成一团,能还顾得上
咋打发?她姐夫的父母上了年岁,现在还没敢告诉。说到这,陈的两个姐姐又哭
了起来,边哭边念叨她可怜和不该干傻事的弟弟,夏丹儿听的心烦,带着怨气撵
她们到太平间哭去吧。

两个女人走后,夏丹儿骂开了她姐夫:“王八蛋!杀人也不会杀!你杀完人
跑到别处去自杀,非要死到一块,还给老婆孩子找祸,这个王八羔子!”

方明从这阵说话觉得夏丹儿个性挺特别,他也顾不上多琢磨,让梅梅下去找
立运给夏灵儿买点东西,他得考虑怎帮这几个女人把陈老板的后事处理了。

立运和梅梅买了一大堆水果和滋补品上来,夏丹儿更是感激的热泪盈眶,没
有方明这个本地靠山,光靠她和那两个只顾伤心嚎哭的女人,这么大的灾祸她真
不知该如何应付,她太感谢方明急时地出现,感到有了主心骨。

正文第065 章扶助孤寡

过了好一会,张局长才带了几个人上来,他见了方明先恭维一气,然后才了
解情况。

夏丹儿把她知道的讲述了以后,张局长生气地说:“查一查,谁接的案?昨
晚都报案了,咋今天不处理也不汇报?”有个人应了一声,他又安排他们到家里
和店里把人和尸体弄出去,最后他强调:“先和他们讲清道理,让他们知道胡来
的后果,最好不要硬来,他们也死了人,情绪很大,不要弄出其他事来。记住都
拍下照,检查清点损坏情况,把闹事的人都登记一下。”

走了两个,他对方明说:“事情挺复杂,挺不好处理。”

未等方明答话,夏丹儿柳眉一竖,急道:“有啥复杂的,她破坏我姐婚姻,
她家人又把我姐打成半死,有啥不好处理的?”

张局长曾几何时被人如此呛过?碍于方明,她又是难得一见的美人,只有笑
着解释:“这因为是由凶杀案引出的,弄不好事情会激化,那麻烦就大啦。我这
不是带来了法医?让法医给检查完和医生们定完伤情,根据伤情才能处理肇事者。”

方明一听就明白张局长对这件事是按大事化小的方法处理,不想按一般的打
砸抢案件处理,他想了想也只好说道:“张局长说的对,还是慎重处理才好。”

夏丹儿见方明这样说,默不作声了。那个法医已向宋长庚他们问完了伤情,
取出了像机,过去就掀夏灵儿的被子,方明见状对张局长说:“我回避一下。”

夏丹儿急忙拦住说:“大哥你别走,看看他们把我姐打成啥样了?”

“就是,这又没啥,不用回避。”张局长也说。

这时夏灵儿的被子已拿开,赤裸的身体全都露出来,身上一片一片的黑乌和
血紫,很多地方还肿着,连那对乳房也不例外,不像是天生的,好像是被打的,
颜色灰暗饱胀。还有那下身隐私处,一看就是一种不正常的高高鼓起。

宋长庚介绍,身上的伤情多数是手打脚踢的结果,他们都不由狠骂这些人的
残忍。夏丹儿在旁边忍不住哭泣着,梅梅看了也哭出声来,病房的气氛很压抑。
法医让夏丹儿和梅梅把夏灵儿翻过来,后面和前面差不多,也是青一块紫一块,
本来应是具美好的女躯,这时可以用惨不忍睹形容。

法医检查完和照完像,张局长问:“够上轻伤够不上?”

法医回答:“还得看拍完的片子和医生诊断书,从外表看还下不了结论。”

夏丹儿又急了,带着怒气说:“把人快打死了,这还不是重伤?还问够上够
不上轻伤?”

宋长庚插话给她解释:“小夏,法律上认定轻伤、重伤都有标准,不是咱们
平常认为的。”

方明看夏丹儿还急瞪着眼,安慰道:“你别急,张局长他们肯定会秉公处理,
你放心吧。”

张局长也笑道:“你不想信我们,还不想信方局长?他现在可是市政协委员,
有权监督我们,我们敢不秉公?老方,你多安慰安慰她们,先紧处理好病人和死
人的事,节哀顺便吧。行啦,我先回去,有啥消息通知你们。”

送走张局长,夏丹儿对方明说:“我姐成这样了,我又人生地不熟,全靠大
哥了,大哥要帮我们,你的恩情我们一辈子都记着!”

方明从她的眼神也看出是肺腑之言,他心中一热说道:“不要客气,我和你
姐夫算是朋友,他出了事我理应帮忙,你安心照顾你姐吧。”他说完又转向夏灵
儿,“老陈准备往哪安葬?回老家?”

夏灵儿摇摇头,满是泪水的眼努力睁开看着方明,从嘴中困难地含糊不清吐
出一句:“不能…让…他…爷爷…奶奶…知道。”

夏丹儿一听马上怨道:“他都对你这样了,你还顾他爹他妈,活该你受罪!”

夏灵儿看了看夏丹儿,又摇了摇头,刚才说话牵扯到嘴角的伤口,她疼得抽
歪了嘴,可又坚持说了一句:“你不…清楚。”转过脸又对方明说:“大哥,拜
托…你了,把他风光…一点…打发出,别…担心…钱!”

方明看着她说话困难痛苦的样子,怜悯地说道:“我知道了,你安心养病吧。
我现在就找人安排他的后事,中午留梅梅在这帮你们。”

方明又交待梅梅几句,就和宋长庚出去了。宋长庚对他说:“现在打发死人
很省事,有人专干这个,从始到终一条龙服务。”

“这我知道,你知道咋联系他们吗?”

宋长庚笑道:“知道,他们有专人守在医院,专打听有人死了么,我派个人
下去找他们。”

他们在宋的办公室刚坐了没多久,就上来了宋说的那个人,他介绍了丧葬程
序。方明听了觉得挺复杂,什么先要死人生辰八字,然后阴阳先生才能选出殡的
日子,选坟地打坟,再找鼓匠、道士吹打等等一大套。方明领他过去问了陈老板
生辰八字,让他先回去找阴阳先生盘算安排好日子,下午再商量具体的事情。

快中午时,方明公司的销售员打过电话,说公安局来了人,把那几个人控制
住了,已经开始拍照和登记清点核实损失,问他公安局的人走后咋办?方明让他
们帮着整理完,和店里的会计暂时一块负起责来,尽快恢复营业。

一会张局长过来了,说那家人情绪果然挺大,让赔他们的女儿,经过一番劝
说,又连唬带诈总算把人和尸体从家里轰了出来,店里好一点,没费多大事。后
他又说:“法医已定性,够抓人条件了,砸毁财物、擅闯民宅也够上抓人了。可
这个案子太特殊,带头的主要是死人的父母和兄妹,他们亲人被杀,现在还在激
奋当中,如果再抓起人,搞不好还要出乱子。我的意见是先传唤几个人,调查一
下再决定,老方,你有啥意见?”

方明听出他的意思,迫于案情特殊不想把事搞大,可碍于他的情面又不能不
管。问他的意见,不过是想让他说服她们让步,可自己又代替不了她们,方明也
觉得为难。想到夏灵儿被打成那样,如果不了了之无论如何也说不过去。于是他
不愠不火说道:“这家人做的太狠,于法于理都不应轻易了事,我不太懂法,还
是你们知道怎搞,你们看着办吧。”

张局长一看方明又把皮球踢回来,只好说道:“好吧,我们争取做得能交待
了夏家姐妹,老方也得做做工作,两家都死了人,还是先让死人入土为安吧。”

见方明点头答应,他就告辞,说有了处理意见就告诉他。

方明和宋长庚到病房对夏氏姐妹介绍后,夏丹儿对公安局的态度还不满意,
方明解释说:“这情况确实特殊,我也不好硬插手。”

夏丹儿忙说:“大哥,你做到这份上已让我们感谢不尽,你和我们非亲非故,
已经帮了天大的忙,我们怎敢硬让大哥插手?我是咽不下这口气!”

病床上的夏灵儿挣扎想要起来说话,梅梅拦住了她,她便费力地说:“丹儿,
忍吧!一切…让大哥…做主吧。”

夏丹儿瞪着她气道:“你就知忍、忍!硬忍出家破人亡了还要忍、忍!”说
完就控制不住哭了,一会越哭越伤心,爬在床上大哭起来。

方明他们无奈地退出了病房,宋长庚说:“死了人还遇到这事,还是外地人,
又都是女人,就是麻烦啊!”

方明的心情很不好,暗暗责怪死鬼陈老板,一个男女关系竟闹出这事,不知
他怎搞的?方明叹息一声,换了个话题说:“长庚,挺长时间没一块喝酒了,咱
们招几个人出去喝酒吧。哦,我出院以后还没请过那些医生护士们,你安排一下,
另请他们一桌,早该好好谢谢他们了。”

宋长庚笑道:“就是,他们还向我埋怨过你。”

方明也笑了:“埋怨的有理!今儿好好招待他们,按县里最高档次安排。”

“那最好了,可惜有的人中午要值班,又有人要遗憾了。”宋长庚喜欢地说。

“想让多请一顿你明说,这还不好办?给值班的人订到晚上,中午就给他们
订好。”说完方明又喊出梅梅,让她安排好她们的饭菜,再伤心也得吃好饭。

方明他们到了饭店,又邀了几个要好的朋友,大家有段时间没聚,见了都挺
高兴。席开不久,靠着他的刘建功对他说:“三寡妇饭店一关,我现在都没心情
下饭店了。”

“你是下饭店喝酒,于她们开不开饭店有啥关系?想她们了?”方明最后逗
他。

刘建功笑道:“不是想不想,是不热闹了嘛,听说她们到市里开美容厅了,
你知道吗?”

“听说了。”方明心里偷乐,岂止是听说,还是他一手策划的。过去大家一
块说笑热闹,现在他们没那福了,被他独享了,而且不仅仅是说笑那么一点点热
闹。想着和她们在一起的欢乐,他心里乐透了。可又感到稍有一点遗憾,今天本
来是要和艳梅、红红挑明真情,尽早实现一箭三雕的壮举,可惜遇到这事耽误下
来,希望这儿的事能早点处理完,回去和她们共襄壮举。

“你偷着乐啥?”刘建功看他独乐,奇怪地问。

方明忙掩饰道:“哦,你说起了,我也想到咱们在一块的热闹,就是挺有意
思。”

刘建功兴趣来了:“哎,那天我到市里,咱俩去找找她们,怎么样?”方明
嘴里说好,心里却不大乐意。

这时正有人问方明凶杀案的缘由,方明回答不清楚,他也确实不清楚。想到
这事,他心情又暗淡下来,为了不影响中午的好气氛,他岔开话题说:“我的公
司准备往大搞,现在资金有些短缺,你们谁有闲钱给准备点,越多越好,利息按
二分算,也就是一万块钱一个月二百块,十万块钱就是二千块。怎么样,有兴趣
吗?”

他们听后一盘算,现在银行利息那么低,这倒挺有帐算,纷纷表示愿意。方
明实际上一直思谋想帮这伙朋友,可怎么帮一直没想到个好办法。这次公司扩大
规模需要钱时,他想用这个办法,互相帮助,两厢得利。见他们都挺乐意,他笑
道:“不怕我骗你们?”

大伙笑了,有人说道:“你现在财大气粗,我们还怕你骗我们那点小钱?”

“好,那咱们就说定,你们把钱准备好,我下次再回就收钱。还有,你们替
我转告那些朋友、弟兄姊妹们,还有谁愿意也准备些。”他说到这又补充了一句
:“可千万别通知无关的人,我也不是完全靠这个,这才能凑几个,我这次是上
千万的投资,是想有财大家发。”他还故意少说了投资,怕他们再传玄了。

中午大伙很尽兴,完了方明还给他们每人装了包好烟,他也没忘关照医院那
一席,并给晚上来的人又预订一席。

中午和方明一块喝酒的人下午都要跟去帮忙,他求之不得,这种事帮忙的人
越多越好。他们回到医院,那个专操办丧葬的人领着阴阳先生已等在医院。方明
让其他人先在宋长庚办公室等着,他领阴阳先生到了病房。

一进去梅梅就告他,几个人除了两个姐夫和小孩,四个女人都没咋吃饭,夏
灵儿更是一口也没吃。方明只“嗯”了一声,心想她们要能吃进才怪呢?

阴阳先生说了两个出殡日子,今天是三天,或是五天出或是七天出。他说五
天剩明天一天,太仓促了,夏丹儿却赞成五天出,说早点打发出省心。陈老板的
两个姐姐和姐夫赞成七天出,因为自己兄弟这事做的太丑,也不敢硬反对夏丹儿。

听到夏丹儿坚持五天出殡,床上躺着的夏灵儿急了,一把扯下嘴角的药布,
不管嘴角又流出了血说道:“按七天出吧,让老陈多呆两天。”

她说完,夏丹儿忙地又给她把药布捂上,梅梅急忙跑出找大夫。方明看着想,
真是个良善女人,可惜老陈福浅。

那个阴阳先生坚持说:“因为你们这两天啥也没做,七天出正好,还得选坟
打墓,杂事很多。”

方明也赞成七天出,夏丹儿不再反对,出殡的日子订下了。因为是少丧和恶
丧,到那天大清早不见红日就要出,只剩三整天和今天一下午的准备时间了。阴
阳先生又问雇几班鼓匠,几班唱戏的?雇不雇道士?雇唱戏的和道士大家都反对,
鼓匠也只定了一班,从今天晚上就开始吹打,直到出殡。又商量了棺材买啥的,
童男童女、金屋银屋、金斗银斗之类的琐碎事。方明和夏家姐妹是第一次经见,
陈老板的两个姐姐和姐夫虽经见过,可他们那儿的乡俗和这儿不一样,只能听阴
阳先生摆布了。确定下后,方明领阴阳先生和陈的两个姐姐、姐夫出去,让那伙
朋友帮着操办去吧。

方明返回病房,夏灵儿提出要出院回家,夏丹儿马上反对,夏灵儿还是坚持
要出,方明只好把宋长庚喊来。宋长庚说:“出就出吧,在医院也躺不在心,我
派一名医生和护士去照看几天,每天在家继续输液。”

方明对夏灵儿说:“那迟一会吧,家里砸成稀烂,不如先让夏丹儿和孩子们
的姑姑回去收拾一下,让梅梅先陪你。”她们点头同意。

方明让立运也跟着去忙,梅梅见他暂时没啥事,让他找地方休息一会,方明
答应完和宋长庚出去,到他寝室睡去了。

他在睡梦中被人叫醒,看是张局长,忙地坐起。张局长稍等片刻对他说:
“下午刑拘了两个人,是女的两个亲戚,按说起头闹事的和闹的最凶是她父母,
可他们女儿刚刚被杀,咋去抓?我们也只能做到这步了,再说又不是你的亲戚,
不过是个商业伙伴,你也算对的起她们了。”

张局长的话说到这份上,让方明很难再开口说啥,他只好又问:“那损失和
医疗费咋办?”

“她们如果想要,干脆一块起诉到法院吧。”

方明想这事的确棘手,他推也能理解,于是点点头说:“我和她们说说,看
她们啥意见。这也非常辛苦和麻烦张局长了,为这事跑了几趟。”

张局长笑道:“老方,你这话就见外了,咱们谁跟谁?你有啥就吩咐吧,你
的事就是我的事,如果再没其他事我回局还有点事。”

方明笑道:“行,你和下面的弟兄们也忙了一天,晚上叫上他们,我好好请
一请。”

张局长哈哈一笑道:“心意领了,等以后吧,现在李书记盯的我们挺紧,谁
都不敢到饭店喝酒,抓住一个往出撵一个,他们还想多戴几天大盖帽呢。”说完
又呵呵笑了,方明再一次邀请,看他回绝的态度挺坚决,不再坚持,两人握手道
了再见。

送出他,方明一看点才知这觉睡得挺长,便到了病房。梅梅闷了好长时间,
见方明进来,高兴地问他睡好了?他笑着应了一句,看夏丹儿不在,问她:“那
边还没收拾好?”

“不知道,要不我打手机问问立运哥?”

他走到夏灵儿对床坐下说:“算了。”然后他将刚才张局长说的向夏灵儿说
了大概。

夏灵儿为了说话方便,没让医生再包嘴,噘着抹了药水的肿唇说道:“方大
哥,那边就甭管了,人都死了,还在乎那些损失?我不想麻烦了,打发出老陈以
后,我也不想再呆在凤城。”

“这样也好,剩下你们娘仨也干不成啥,不如回家乡还有依有靠。打发出老
陈,我找人帮你们处理。”

夏灵儿这两天已流了无数的泪水,听方明这关切地一说,又淌出来,感动地
说:“谢谢大哥!太感谢了,方大哥是我们一辈子的大恩人,真不知该咋谢你。”

方明看她让人可怜的模样,安慰着说道:“这算啥?你别想这些了,多考虑
考虑自己和孩子们吧。这几天肯定伤心难过,可为了两个孩子,你也要坚强点。”

她用劲点点头,泪水流的更多,梅梅边安慰她边用手巾轻柔地给她擦着泪,
生怕弄疼她发肿的脸颊。

他们本想再等一会,可夏灵儿等不及了,请求方明安排她现在就回家。方明
打电话叫过立运,又让宋长庚找了救护车和医生、护士,送夏丹儿母女回去。

方明在车上听立运讲那边弄得差不多了,夏丹儿没来接姐姐出院,是因为她
们老家又来了些亲戚。快要到陈老板家时,已经能听到那处传来鼓匠的细吹细打。
陈的家是独门独院的平房,鼓匠们就在门口支着摊子,旁边已围了一伙看热闹的
人。大门门柱上贴着白对子,旁边墙上贴着麻纸写就的告天纸。

方明怕见夏灵儿家人接她的悲景,他先跨进门口,里面的嚎哭声压过了外面
的吹打声。再看到院内的灵堂和馆材,这种场面和阵势,让人觉得身上冷飕飕的。
他的朋友们把他迎进南房,这里成了治办这丧事的议事厅。

方明笑着对他们说:“搞得挺快嘛,这才几个小时。”

“人家现在都是专业搞这的,啥东西都是现成的,根本不用家人上手,非常
省事省心。他们现在正搭锅搭灶,盘、碗、筷,桌凳啥都齐全,一会订好人数和
盘菜告诉他们就行。”有人回答他。

哭声移到门口,是人们接夏灵儿进来了。方明等哭声远点,又对他们说:
“她们家虽然又来了人,可人生地不熟,办啥事不方便。你们谁这几天闲,留下
帮几天。”

多数人愿留下,商量把阴阳先生也留下,让他指点着,再推举出两个总管,
一里一外各负其责。

过一会夏丹儿和梅梅进来了,两个人眼睛都红肿着,方明问夏丹儿:“你们
来的亲戚有主事的吗?有就让他来一下,商量商量怎办。”

“没有,还得靠大哥,你看咋办就咋办吧。我姐不是说了,钱的事别操心,
该花多少就花多少。”夏丹儿已经一切依赖方明了。

“那行,我们刚才也商量好了,你就专心照顾你姐和两个孩子吧。唉呀,进
了半天忘给你姐夫上柱香。”

方明过去上香,梅梅怯怯地跟在他身后。陈老板有个姐租,还有两个他不认
识的女人,正爬在厚实的棺材边,拍打着棺材,嘴里念念有声,抑扬顿挫伤心欲
绝地大哭着。方明身后的梅梅和身旁的夏丹儿不由地哭出了声,他也最怕这种场
景,强忍着要被引发出的眼泪,走到灵柩前的祭桌旁。那上边摆着各色果碟,还
有一颗鼻子插葱的猪头,方明一直不明白为啥鼻子要插葱?是装象吗?反正见别
人家打发死人都这样。贡桌两边立着燃烧的蜡烛,中间有个碗里插着燃香。可能
仓促,棺材头就差立着死人像了。

方明从贡桌上的香包抽出一捆香,伸到蜡烛上点燃,插到有半碗米的香碗中,
又取过一叠冥币,他点燃后,夏丹儿帮他烧到棺材下的瓦盆中。方明嘴中没念叨,
心中念叨:老陈呀!咋你干这傻事?有啥还不能平和解决,非得弄出人命?年轻
轻的一命归西,再也享受不到这大好的、花花绿绿的世界了,为啥要这样?可怜
可悲可叹!

晚上吃饭时方明没留下吃,他带着梅梅、立运和那伙朋友到饭店了。立运和
梅梅早早吃完出去乘凉后,他们的话随便起来,都说这老陈死的不值。尤其评论
到夏丹儿的惊人的美貌时,说肯定老陈的老婆也差不了多少,更是叹息这老陈胡
来,丢下如花似玉的老婆,又不知会好了谁?